梦蝶看到他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说:“你还是帮我吸毒了?你没事吧?”
赵音容摇了摇头:“我都吐了出来,还漱了口,没事的。”
梦蝶慢慢起身:“那就好,我感觉现在忽冷忽热的,头还很晕,应该还有些毒在体内。”
赵音容扶好梦蝶在她身后坐好,运功推向她后背,“可能会有些难受,不要憋着,将毒血吐出。”
梦蝶点了点头,顿时觉得有股热流从背后流入全身,先是很舒适,渐渐的身子变得酸痛体内觉得恶心反胃,甚至有些胀痛,很快就有股想吐的感觉,梦蝶也不憋着,悉数吐了出来,都是些泛黑的血。
收了力赵音容也觉得有些虚脱,扶住前面的梦蝶问道:“如何了?”
梦蝶倒在他的怀里笑了笑:“舒心多了,多谢,可不可以就让我这么躺着?”
赵音容只觉得喉咙干涩,于是咽了咽口水:“随你吧,我有些累,也不想动。”
梦蝶也不客气往他怀里挤了挤:“都睡会吧,真的有些累了……”
赵音容却摸了摸她的头:“别只顾着睡,你的毒还没清,要注意不要乱跑乱动,还有明天帮我一起寻找忍冬花,这药可以解毒,知道么?”
梦蝶听罢突然翻过身压向赵音容:“这种算不算乱动?”
赵音容蹙眉将她抱下:“算,所以别动了。”
梦蝶有些小开心,咳了咳:“我是不是你主动抱的第一个女人?”
赵音容想了想:“不是。”
梦蝶气愤抬头,问道:“那第一个是谁?”
赵音容憋了憋笑,“我的母亲。”
说罢笑了出来。
梦蝶一脸黑线抬头将额头抵在赵音容下颚处威胁道:“你好好说,不然我就做些让你害怕的事。”
赵音容浅笑着又问:“那你得问清楚了,不然我不知道回答什么。”
梦蝶却没再问了,只是将头埋在他脖颈处说了句:“如果时间可以静止该多好……”
声音渐渐消失,怀里的人已经睡下,赵音容收起笑脸,目视天空:“母亲……父亲……”
他轻唤了一声,脑海中其实早已浮现不出母亲的容貌,只有一个垂吊在寝房的黯然身影,伴着门外锣鼓之声和满天纸钱印刻在了赵音容的心头。
一座坟,一双人,来处钟磬声声桂浮远,去时时节无异人事别。
日子本来就很苦了,如果不去笑,那还能做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