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苗儿边吃着芝麻饼,边问柳庭恪考试的情况,当听到他说居然没答专门出给他的题的时候,忍不住笑了。
“估计他现在一定在偷偷骂你!”
赵诚博确实在骂柳庭恪,不过不是偷偷,而是正大光明的骂!
赵锦程一回家就看见自家老爹拿着柳庭恪的卷子在屋里义愤填膺的向母亲控诉,一见他回来,火力瞬间转移!
“你小子交的这叫什么朋友?我可是他的长辈,还是他的老师,有这么不给师长面子的吗?狂妄!太狂妄!仗着自己有几分天赋就不知天高地厚,这种人我见多了!”
赵锦程早就习惯了自家老爹这副模样,虽然是个读书人,也有举人的功名在身,但是脾气却像个炮仗,一点就着!
“慎之就是这副性子,况且日后相处的日子还长着,您是院长,让他写什么,他就得写什么,何必生气呢!”
赵诚博坐下来长呼一口气:“说得对!以后我可是他的院长,让他写什么,他就得写什么!”
看着赵诚博这副孩子气的样子,赵夫人“噗嗤”
一声笑出声来,“你都多大个人了,还跟小孩子置气!”
“这小子,绝对是成心的跟我过不去!”
赵锦程拿出芝麻饼,递给了赵夫人和赵婉儿,赵婉儿今年才十一岁,是个活泼可爱但是稍微有些圆润的小姑娘。
“哥,上次你说苗儿姐姐做的饭菜比如意楼的还好吃,你什么时候再去柳哥哥家里蹭饭啊?”
赵锦程纠正道:“是拜访!”
“对,是拜访,那你下次去拜访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
赵夫人接过话去:“把你带去,还不把人家吃穷!”
赵婉儿似乎真的在思索这个可能性,在她的印象里,学子们都是很穷的,都是连饭都不舍得吃饱的!
“那我们下次去的时候自己带些米吧!”
“你这孩子,哪有去人家吃饭自己带米的!”
转眼就是两日之后,补录这一环节只有明枫书院才有,因为其他两家书院不会出现录入学子不够计划录入的情况,今日倒是比前两天正式考试的时候人还多!
窦苗儿很喜欢那日的芝麻饼,于是柳庭恪带她来茶楼专门等刚出锅的,站在二楼,看见门口大约也有七八十人!
“今年会录入多少?”
“大约二十人吧!”
竟然才二十人?
窦苗儿觉得不可思议,“怎么才这么几个?”
“明光说先生不够,校舍也不够了,而且他们大多数都是考了几年另外两家书院被刷下来的,没有什么好苗子,考个秀才已经是极限,科举就更不可能了,所以赵院长就决定少招一些,好好培养没准还能出个举人!”
说着话,芝麻饼出锅了,两人买了一份,在大堂随意找了一个角落,点了一壶普通的茶水,听台上山羊胡的说书先生口若悬河,讲的是开国高祖皇帝的事迹,讲到精彩之处,便有伙计拿些箩筐来收钱,大家都往里扔几个铜板,柳庭恪也扔了两个。
又坐了一会儿,等吃完芝麻饼,两人就出了茶楼,窦苗儿随口说道:“反反复复都讲了一百来年了,大家还是一样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