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被子盖了盖,澜玉撑着头:“不过虽然我恶心,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就是乘着口舌之快在这儿装,你要是真心疼她,你怎么不替她承包整个天下,或者把她带走?”
宋斯臣的身子抖了抖,没说话,可见是被李澜玉戳中了软处。
看他吃瘪,她也没有了兴趣,拂了拂手:“把这位请下去。”
“用不着!”
对方恶狠狠的拂袖:“我自己走!!”
门开了又关,终是清净很多了。
“王爷不帮着自己喜欢的姑娘说点什么吗?”
澜玉看向左谙。
从始至终,左谙都没有什么表情,听到她这么说,他眼里划过一抹幽光,声音沉冷:
“本王说了,与本王无关。”
她皱了皱眉头,一时有些听不出这男人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思量之间,左谙起身:“今日该说的,本王已经说完了。”
“这就走啊?”
澜玉伸长了脖子:“不再多留一会儿?再跟白清清说说话什么的?”
左谙的脚步一顿,瞪了她一眼后大步离开。
侍女见房间里没人了,赶紧问:“公主,那白清清咋回事儿啊?留在您身边,您岂不是危险?”
“她执意要在我身边待着,不用管。
”
闭了闭目,澜玉重新躺回去:
“告诉下人,谁也不许欺负她,谁也不许对她有一点不礼貌的举动,否则家法处置。另外——”
李澜玉睁开眼,眼中闪过一抹阴狠:
“给她找上好的厢房居住,她这般想要留在我的房中,事出反常,必定有诈,好好待她,把我对她的好名声传出去,我看她还怎么想要捉妖。”
“是。”
-
翌日,她的烧终于退了。
但是一睁开眼,就见白清清守在她的床边,乖巧的像是一只猫:
“请公主起床。”
说完,这货俯身要给她穿鞋,李澜玉不适应的皱了皱眉头,一把攥住了白清清的手:
“别。”
动作一顿,白清清茫然的看着她,她也装腔作势笑的温柔:
“让银花来就好。”
对方闻言,悻悻退场,在一旁看着她。
李澜玉心中腹诽,看这样子好像是真的有心想要服侍她的样子?
穿戴好衣衫,白清清又立刻殷勤的走到水盆边伺候她洗漱后,又想伺候她梳妆。
这次她不拦着,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衣衫未散,脚尖抵着柜子:
“在府上待得还习惯吗?”
对方恭恭敬敬的回答:
“回公主,很习惯。”
纤纤玉手替她梳发,从镜子里瞧,还真是有点糟蹋了。
澜玉眯了眯眼:“那,有人欺负你吗?”
梳发的手一顿,白清清表情有些微妙了:“大家都对奴婢很好。”
岂止是好,简直是好的可怕,重活不让她干,就连早上起
床都有丫鬟帮忙伺候着。
如果就这样的话,那她就失去了在李澜玉身边的意义了。
不管是谁,只要有人能够心疼她,帮到她,她怎样都行。
眼眸微暗,白清清手劲儿收紧了,本来还有些睡意朦胧的李澜玉就感觉自己头皮一疼,忍不住“啊”
了一声,惊得身后的人猛然回神:
“公主?!”
澜玉揉了揉自己的头皮,有点无语,可她还没等说话,身后的人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
“奴婢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