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回去记得怎么说吧?”
不知道男人从哪里变出和他刚刚提的一摸一样的饭菜,宁逸很惊讶的接过来。看了看四周,似乎有一些人总是若隐若现,而在男人身后有个满身是伤的男人恭敬的低着头站着。
这个男人,曾负责铃木吹雪的隐形护卫,但是却因为铃木不喜欢有人跟在他身边而被支开的远远的,宁逸掐铃木吹雪脖子的那一晚,他来不及护主,被苏牧歌抢先了一步,然后被铃木吹雪眼神示意不许做其他事情。但是,被保护的人受伤,作为护卫必定要向首领报备,受罚是必须的,这也是铃木的三个兄姐知道铃木被欺负的原因。
“谢了。”
宁逸摇摇手里的饭菜,然后便转身打算回棋院,“放心,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饭店门口的骚动似乎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然后在宁逸离开后原本无人的门口客人多了起来,而刚刚出现的三人也消失不见。似乎是来无影去无踪。
宁逸转头看向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情景,要不是身上的疼痛提醒着他刚刚不是做梦,他自己都不相信他已经被那三人打了一顿。提着饭菜,宁逸觉得身上的疼痛在提醒着他,你还太弱,你还太弱。
到了棋院,苏牧歌和宋温的对弈刚好结束。宁逸招呼着说饭菜已经买来。苏牧歌接过宁逸手里的饭菜时,看到宁逸手上的伤,他担忧的抓着举起来仔细的看了看,“宁逸,你的手怎么回事儿?”
“唔~没事~”
宁逸不在意的说着,“就是不小心被一个骑车的人撞了一下。”
“身上没有其他的伤吧?”
说着,苏牧歌抓起宁逸的胳膊想看看,宁逸赶紧拦住,笑嘻嘻的说,“牧歌,我没事。你还不相信我的运动神经?就擦到手了。”
听宁逸这么说,苏牧歌才放下心来。宁逸看牧歌那么关心他,心里甜的要死,感觉身上的伤一点都不疼了。对弈室里的其他人都出去吃饭了,就剩他们几个,宁逸看其他几人都在忙着打开饭盒,他迅速的在宁逸脸上轻啄一下。
他喜欢牧歌关心他时的样子。
苏牧歌恼怒不已,宁逸竟然不分场合的亲他,他瞪了一眼宁逸,狠狠的把宁逸推开。宁逸惊呼一声,然后捂着肚子哀怨的抱怨着,“牧歌,你真狠……”
宁逸那一声惊呼是真,浑身上下就肚子上的伤伤的最重,苏牧歌那一下看着虽然狠但是不重,苏牧歌以为宁逸装的倒也就没在意。
等到缓过气,宁逸才到几个这边,他看了铃木一眼,然后伸手拍了拍铃木,铃木吹雪一惊,就差打翻手里的饭,对宁逸的敏感,让他有点神经敏感。
宁逸在心底叹口气,这个人明明有着那么厉害的身世,怎么就怕我了呢?难道就因为那晚掐住了他的脖子?不管怎么样,现在都不欠他了。“铃木,欠你的我已经还了。”
铃木吹雪听宁逸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不明所以。不过他不是笨蛋,想到以前总是会发生的事情,铃木突然就想到了那三个怎么也甩不了的哥哥姐姐,想到粘人的三人,铃木顿时满脸黑线,然后咬牙切齿的甩下饭碗,气势汹汹的往外走。他相信,宁逸身上肯定有着严重的伤,而那三个人现在定在周围。
“吹雪……”
宋温拉住暴走的铃木吹雪,柔声问着,“饭还没吃,你打算去哪儿?”
“找人!”
“我陪你。”
“不用。”
“我陪你。”
宋温不管铃木吹雪是不是答应,便拉着铃木吹雪一起离开了。宋温虽然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很温和,笑容也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但是知道他底细的人都知道,这个看上去好说话又温柔的人,其实很强势。
宁逸看着离开的两人,在心里腹诽着,看来那三人以前做过不少的事情啊,不然铃木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猜中。只是这个宋温……想到那三只弟控,宁逸紧了紧苏牧歌的手在苏牧歌的耳边轻声的说着,“宋温喜欢上铃木可有的磨了。”
“嗯?你说宋温喜欢铃木?”
苏牧歌非常诧异宁逸说的话,“你怎么知道的?”
他这个和宋温他们接触不少的人都没看出来。
“傻瓜。”
宁逸笑着,“那么明显,只有你和铃木那天然呆看不出来。”
之后的事情宁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原本以为再无其他事情便平静的过完这一天时,却在棋院门口看到一辆车时打破了美好的想象。只见那辆车旁站着的男人恭敬的对他说,“小少爷,少爷请您过去一趟。”
然后打开车门,恭敬的做着请的手势。
看着打开的车门,宁逸感觉像是打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去与不去,或许在之前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不去,只是,铃木吹雪的三个哥哥姐姐的出现让他知道,他现在弱的任何人都能拿捏。他的力量还不足以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他不知道在以后还会遇到哪些事情,只是,没有能力的话,只能还会像今天这样被人随意对待。他不在乎自己被这样对待,可是,他怕牧歌被人这样对待的时候他无力做些什么。
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父亲,接受也无妨,十几年的不管不顾已经无权对他以后的人生指手画脚,他不担心这对突然出现的父母在以后知道他和牧歌的关系会阻止。既然这样,去又如何?那个父亲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简单角色,他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些他想要的,然后好好的保护他和牧歌之间的感情,他要让一丝的不安因素都不能存在。
宁逸抱了一下牧歌,在牧歌的耳边轻语,“在家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