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铖长舒一口气后显得更加轻松,以至于此时的语气愈自信,像是带着魔力那样。
“我不喜欢你对我说‘抱歉’……”
梅比乌斯低下了头。
“你姐姐似乎并不在意你的选择。”
“还是说……”
“她早就知道了你的想法?”
她又说道,似乎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不知道,也许吧……”
“毕竟,我们有彼此必须要做的事情,也都有必须要面对的未来。”
“我们相互弥补,不会因为对方的种种而改变自己的初衷。”
“我们躬身于黑暗,总需要有人在光芒中歌颂历史。”
顾铖摇了摇头。
“我会向你证明,我可以活着回来。”
“你的请求……”
“我向来是不愿意拒绝的。”
他抹掉梅比乌斯脸颊上湿润的两行银线,又刮了刮她的琼鼻。
为了填补这份自卑,他的自以为是总要因此燃烧。
哪怕……
疼痛如蛆蚀骨,寒芒刀割凌迟。
冰冷的刀刃划过皮肤,是内敛的刺痛。
病毒的存在加剧了血肉撕裂时的疼痛,似乎是在告诫渎神者的无知。
病毒像是在骨髓中扎根生长一样,从血肉中宛如藤蔓般蔓延,又轮转至心脏分散在身体各处。
血肉滋养着它,而它又贪婪的啃食着宿主的灵魂。
它宛如烈火,燃烧着人的生命,是类似于碳化的过程又更为复杂。
它,来自【崩坏】。
而我们自当以【崩坏】维护。
“如何?”
地中海的白衣教授推了推眼镜,看着已经将本体崩坏源信息素注射进体内的“实验体”
时,满眼都是紧张。
“说来奇怪,相对于其他病患,顾铖的身体似乎更加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