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心思跟后者在这里讨论“封建社会权利分配的弊端”
,因此很快就将话题拉回到了正轨。
“沈相,那您的意思是即便我找到了黄川的罪证,却也不拿那他怎么样,亦无法替家父洗脱罪名了?”
……
“沈相,那您的意思是即便我找到了黄川的罪证,却也不拿那他怎么样,亦无法替家父洗脱罪名了?”
“这倒不是。”
沈世安微微摇头:“只是此事太过遥远,现在与你讲了也没用,还是等你先找到证据再说罢。”
“。。。。。。”
太过遥远。
很明显,沈世安不认为李良能得到黄川私侵灵石的证据,因此觉得之后的事说了也无益。
而李良犹豫了一下后,也只是轻轻“嗯”
了一声,并未把实情和盘托出。
原因很简单,他暂时还信不过沈世安。
就像沈世安自己说的,官官相护在官场上是十分常见的事。
那谁知道沈世安曾经又是谁的靠山呢?
沈世安是定州人,而黄川则是定州州牧。
再加上黄川就是在沈世安任宰相期间升的官。。。。。。若说两人之间没什么关系,李良打死也不会相信。
区别只在于关系怎么样而已。
所以别看沈世安现在说得好听,但万一是在替黄川试探自己呢?
若真是这样,恐怕用不了多久一群刺客就得找上自己了吧。
“沈相,多谢您的指点,晚辈这便去寻证据,就不多叨扰了。”
站起身,李良恭恭敬敬的冲沈世安拱了拱手。
“嗯,李公子慢走。”
沈世安并未起身,但语气倒挺和蔼。
可能感觉李良是个“可塑之才”
,就当李良走到门口时,他又突然补了两句。
“李公子,私侵灵矿并非诛九族的罪,因此切记莫要做傻事。”
“不论令尊是不是被冤枉的,你的路仍有很长。”
“。。。。。。谢沈相提醒。”
李良回头看了看沈世安,旋即推门而出。
房门轻轻打开又慢慢合起,留给沈世安的唯有一缕微风,以及李良的最后一句话。
“尽人事听天命,晚辈只求无憾无愧而已。”
。。。。。。
。。。。。。
“尽人事听天命,无憾无愧。。。。。。”
一炷香后,当沈清弦走进书房时,沈世安仍在念叨着这句话。
“爹,你嘀咕什么呢?”
走到书案前,沈清弦故作随意的问道:“李良的事怎么样?你可帮他出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