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信靠在床头,头发半干,手机荧幕的亮光映在脸上,影影绰绰。“花信,你看什么呢?”
乔四海装作若无其事,平静地走到他床畔坐下。
“在看群里的消息。”
花信略抬了下眼皮,接着继续刷手机。之前因为各种事情,他将乔四海身体里的邪祟暂且放到了一边,如今看来得赶紧想办法解决。然而,许久没看群里消息,已经显示有四五万条未读。现下,他正一条条翻阅历史消息呢。
结果看到现在,一条有用的都没有。
“哦。”
乔四海没话找话,“你那是什么群,里面都什么人啊。”
息屏,花信坐直了身子,“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吗?”
“没有,”
乔四海下意识否认,“就是睡得太久,导致现在有点睡不着,想找个人聊聊天。”
“那行,你继续忙你的吧。”
他讪讪地起身,但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花信和乔四海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
花信无可奈何让出位置,“你要是觉得无聊,那就在我这儿待会吧。”
“好。”
话音未落,乔四海麻溜地脱下鞋跳上花信的床,一脸得逞的奸笑。
这是自厦门见到赵刚后,两个人还是头次待在一张床上。乔四海躲着自己的时候,花信难掩失落,生怕乔四海用那种怪异的目光看待自己,然而他对自己的态度未变,却不再愿意像以前一样和他同床共枕。花信想着,啊,他果然心里还是有了芥蒂。
只是,这次?花信狐疑地斜视乔四海。被他打量的某人毫不知情,傻呵呵的笑个没完。
不等他说话,花信父亲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接通后,花珏的笑声能传到二里外。
“花信,你妈生了,刚从产房出来,一个姑娘,一个小子。”
花珏咧着嘴笑,眼角的皱纹叠了好几层。
“生了?”
花信诧异地抬头看向墙上的万历表,“离预产期不是还有小一个月吗?”
“嗯。”
花珏站在医院的走廊,解释,“上次做产检的时候,医生说怕足月两个孩子太大,你妈又是高龄产妇,就建议我们提前一个月剖。”
这时,两个护士抱着婴儿从后面经过,花珏忍不住道:“来,平平,安安,给哥哥打招呼。”
乔四海还没见过刚出生的婴儿,急忙坐起来趁机去看。那两个刚出生的婴儿,眼睛还都没有睁,一撇嘴哇哇大哭。
“平平?”
听到父亲喊出的名字,花信眉头一皱,“花平?怎么给他取了个这么难听的名字。”
花珏忍俊不禁,“不是,弟弟随妈妈的姓,叫韩平;妹妹随我的姓,大名叫花一朵,小名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