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乔四海猛地贴近花信,“我晚上抱着你睡吧。”
他没有看到,被他紧紧搂住的那人,脸上漾出了浅笑。忽地,乔四海想到身体里的邪祟,忧心忡忡:“哥,晚上我不会又被邪祟控制,伤害到你吧。”
“不会。”
闭着眼,花信淡淡地说道:“晚上,你不是喝了一杯朱砂水吗。再者,你脖子上的那两样东西,也能压制住它。”
“那就好。”
乔四海松了口气,鼻子埋在花信浓密的乌发里,使劲嗅了一口,“哥,你身上的味道可真好闻,又香又甜的。”
“嗯。高级的洗发水就是这样,味道都是天然的植物清香,不掺香精。”
花信笑着解惑释疑。
殷楚风一闭眼,满脑子都是木偶人在目不转睛盯着他,四面八方,无处躲更无处藏。一睁眼,什么都没有。再闭眼,木偶人又出现了,就连他翻身,都怀疑背后是不是有木偶人躺在一旁。半个小时后,他彻底投降,打开灯走出房间准备去敲林岚的房门。客厅里,林岚正在打地铺。
“你也睡不着?”
林岚看了他一眼,继续铺被子。
“别提了,”
殷楚风羞恼地挠头,“都怪花信,送什么不好非送我木偶人。导致我脑子里都是晚上听到的故事,一闭眼就感觉有人注视着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也是。”
林岚叫苦不迭,“总感觉房间里有什么东西,但是又看不到。怎么说也和邪祟打了十多年交道,我还是头次这么害怕。你说花信是不是故意的?膈应我们。”
“是你们,别带上我。”
林岳不满地叫喊,“不过是个编造出来的故事,就把你们吓成这样?”
被指责的两人,置若罔闻。
“我去拿枕头和被子,咱们一块睡呗。”
殷楚风可怜兮兮央求。“要么说,最可怕的不是已知的东西,而是未知。你说吧,真看到邪祟的时候反而不怕,就是这什么都不知道,真是吓死个人,啥都可以脑补。”
并排躺着,林岚突然开口,“殷楚风,你说我们要找的邪祟在不在泉州?”
“肯定在啊。”
殷楚风不假思索,笃定道,“不是都打听清楚了吗,那个司机也是昨晚的死的,应该不会这么凑巧吧。而且他死状诡异,要说不是邪祟干的,你怎么解释这个现象。”
思忖片刻,林岚心里的疑惑更大了。“那你说,这到底什么邪祟啊?不仅杀人,还特么分尸。这也忒耸人听闻了吧。我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听到邪祟害人是用这种方式,它们不都是直接杀了人就完事吗。”
“我也不知道,”
殷楚风叹息,“兴许邪祟是和那个司机有什么深仇大恨呢。时间不早了,还是早点睡吧,明天有的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