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花信风和殷楚风异口同声。
“真的。”
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林岳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我一直坐在客厅里来着,但是等了很久都发现邪祟的踪迹。后来,天慢慢亮了,我想着应该没啥事,刚准备走,屋顶上忽然飘下来一道红色的身影。我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直接就没意识了。”
“可是,”
花信纳闷地凝眸,“林爷爷不是说让你来修补法阵的吗。”
“一开始是这样的,”
林岳点点头,“但是我忙完以后,那家人说这几天总是能听到宅子里晚上有人走动,但是一打开灯又见不到人影,所以让我来看看是不是有不干净的东西。”
花信和殷楚风对视了一眼。“行,你先歇着吧,明天我们去那栋老宅子看看。”
花信安慰了林岳几句,便和乔四海还有殷楚风离开了医院。
夜幕缓缓落下,街上的霓虹灯次第亮起,红的,绿的,蓝的,异彩缤纷。晚风裹挟着热浪,吹得人身上一点也不爽利,没走几步就潮湿黏腻。下班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各大烧烤店开始在门口陆续架起摊子。熏烟夹杂着孜然、辣椒的味道,呛人。
殷楚风背着一柄长剑,走在街上,引得不少人侧目。他倒是没什么想法,一点也不感觉怪异或是难为情,气定神闲,慢悠悠的。
“花信,你觉得那个邪祟会棘手吗?”
乔四海和花信并排走着,他不由自主地问道。
“不知道。”
花信诚实地摇头,“林岳没能和它交手,它的能力还有底细我暂时摸不清楚。”
“嗨,想这些干嘛。”
殷楚风大大咧咧搂上花信的肩膀,看得乔四海眉头一皱,“反正有我们家这把剑在,别管什么邪祟,一定会吓得屁滚尿流。”
“走吧,咱们先找个地方住。等到了酒店,我好好让你们开开眼。”
殷楚风轻松愉悦地说道,丝毫没有把明天要去驱邪的事情放在心上。
乔四海以为,那把殷家看做命根子的剑,应该是像龙泉宝剑那样,削铁如泥,锋利无比;要么像棠溪宝剑弯曲挺直,灵动自如。可是,“这是什么啊。”
看到实物,乔四海大失所望。
殷楚风也觉得刚才那句‘让你们开开眼’说得有点打脸,他难为情地搔着下巴。
青阳剑声名在外,然而乔四海只觉得那都是噱头。黑色的剑条,并不锋利,甚至可能都砍不破一张a4纸,到处镌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剑鞘上,也雕着饕餮和蝙蝠的造型;剑柄上,同样盘着一条细细长长的蛇。
乔四海轻轻弹了下剑身,发出来的声响沉闷,无力。感觉像是在敲一块石头。“这好像不是铜的,也不是铁的?”
殷楚风啧啧两声,“听我爷爷讲,这好像是什么玄铁吧。”
“玄铁?”
乔四海转头看向花信,“玄铁是什么?那不都是小说里才有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