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麻烦您了。”
花信笑着挂断电话,和殷楚风立刻走近窗户,盯准王玉茹家的窗户。
“阿梅,要回家了,开不开心?”
王玉茹牵着女儿的手,轻快地往家的方向走。“这几天让你跟着妈妈到处跑,真是辛苦了。”
王玉茹的女儿,带着红色的脸谱面具,乖巧地跟着妈妈。“阿梅,等回了家,妈妈给你找好多好多好吃的,好不好?”
和刚才一样,女儿并未说话。走到门口,王玉茹看到一旁的快递,开心地笑,“阿梅,快看,妈妈给你买的佛牌到了。”
正收拾房间,王玉茹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谁啊?”
她问了一声,没人答话。“到底是谁啊?”
她又喊了一声。还是无人回答。
放下拖把,王玉茹困惑地擦了擦手,开门,是两个不认识的年轻人。
“你们是谁?”
她顿生警惕。
“好不容易等到十二点,可算要结束了。”
殷楚风抑制不住兴奋,说着就往里冲,“邪祟呢?那个邪祟在哪?我倒要看看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王玉茹警铃大作,她冲屋里大声吼了一句,“阿梅,快走。”
只听哐当一声,似有什么东西跳窗。殷楚风暗叫糟糕,转身下楼去追,“花信,你放心,邪祟就交给我吧。”
“你们是什么人?”
王玉茹从厨房抽出一把刀,虎视眈眈地盯着花信,感觉他只要再往前一步,就敢拿刀捅他一样。“你们为什么要抓阿梅。”
“为什么?”
花信冷淡地看着她,“为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
“那个东西才不是你的女儿。”
花信掏出张黄纸,念念有词,“天地玄宗,大道无极。智明慧净,安宁心神。”
接着,花信精准地朝王玉茹额头掷去,大喝一声“醒”
。
那个东西跑得太快,在追了三条街后,殷楚风逐渐气喘吁吁。凌晨十二点后的老城区,街上没有几个人,不少门头灯也熄了。极具历史的建筑物,月色下更显厚重,古朴,隐隐中带着点森然的冷调。
“它可真能跑。”
殷楚风喘着粗气,全身汗淋淋的。夜色,静得吓人,甚至能听到一公里外海浪拍打礁石发出的巨响。他茫然看了眼,彻底失去了邪祟的踪迹。
阿梅静静地走在巷子里,她身形矮小,影子却被拉得又细又长。她停住了脚步,因着前面突兀地站着个人。抬头,面具的眼眶下,忽地变成一对白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