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信察觉到他的不对劲,睁开眼睛,看到他额头汗津津的,急忙将他唤醒。“乔四海,你醒醒,你快醒醒。”
“啊。”
乔四海大叫一声,从噩梦里猛然惊醒。声音之大,吵到了车厢里的其他人。不少人纷纷侧目而视,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乔四海只得连连道歉。
“做噩梦了?”
花信没了睡意,全神贯注地看着乔四海,“梦到了什么?”
“火灾,死了好多人。”
乔四海言简意赅,概括总结了自己刚才的梦境。
“怎么会发展得这么快?”
花信呓语,声音很小,乔四海没有听清。
“你说什么?”
“没什么。”
花信神色不变,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块铜牌,看样子应该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铜牌镂空,样式繁杂。“你把这个带上,可能会好一点。”
恒温的肌肤碰到冰凉的铜牌,乔四海只感觉一阵熨帖,焦躁杂乱的思绪骤然变得平静。
“这是什么?”
乔四海追问,“还有那个盒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问了,知道太多反而对你没有好处。”
花信叹了口气,“等我把东西取出来后,你就没事了。”
东西?乔四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取什么东西,怎么取?他怎么越来越糊涂了。
到了龙岩,花信直接拦了辆出租车去乔四海家,路上经过中药店,顺便进去买了点东西。看到花信提了一小袋红彤彤的玩意,乔四海大为好奇,“你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红。”
“朱砂。”
“朱砂?你买朱砂干嘛。”
直到回了家,乔四海才知道了它的用途。进门之后,花信就像进了自己家,神态自若地打开卫生间,找来一个盆子接满水,把朱砂全部倒了进去。很快,一盆水赤红深沉,如同鲜血。
端着水,花信走到客厅,放在餐桌上,吩咐乔四海,“把手伸过来。”
说完,从厨房拿了一把水果刀过来。乔四海听话地伸着胳膊,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杀人可是犯法的。”
花信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讥讽道:“因为你而断送我大好的青春,还不至于。放心,我不杀你,只是要在你手上割一道口子。”
“什么?”
乔四海恐惧地连连后退,“还要在我身上割伤口。”
“不然呢,你身体里的东西怎么出来。”
花信淡定地望着他,“难不成你还想带着它过一辈子。”
“它?它是什么?”
乔四海敏锐地挑出花信话里的关键词。
“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