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惠思次日就听闻郡主自己请命去郸州,洗漱之后,早饭都没有用,让人备马车去睿王府。
白幼宜正在用饭,柳先生就来了。
“先生今日怎得来的这般早。”
白幼宜猜到先生今日为何来的这般早,昨日朝中官员基本上都在,没有在的也会让人打探消息,先生定然是知道了昨日之事。
“安巧添一副碗筷给先生。”
“是。”
柳惠思示意安巧不必给她添碗筷“幼宜昨日之事我已听说,五州苦寒,你不能去。“
白幼宜放下筷子,正色道:“先生曾经对学生说过,与其阻止凶手,倒不如把时间用到壮大自己身上。”
柳惠思会想起自己之前所说之话“不错,我确实说过。”
“现如今朝堂内外争权夺势,想要培植自己的势力,难上加难,所以我要离开京城。”
白幼宜将自己心中所想全部告诉柳惠思。
柳惠思看着白幼宜,许久之后叹气“既然如此,那便去吧。”
白幼宜看着柳惠思:“我知道先生在京虽然都是锦衣玉食,但却没有出路。”
柳惠思神情一变。
“先生。“白幼宜拉住柳惠思的手认真道:“先生可愿与我一同去往郸州,我知先生有大志愿,不想一直困于京城,困于内宅。“
柳惠思看着白幼宜,脑中会想起京城之人嘲笑她,诽谤她的声音,更伤她的是,母亲和姐姐的训斥。
“好,我跟你去。“
白幼宜见先生久久给不说话,怕先生不答应,现下松了一口气。
“先生还未用早饭吧?”
安巧没有听柳先生的,吩咐了人拿过来碗筷
用完饭,柳惠思授课,见白幼宜现在的字,忍不住夸赞道:“幼宜如今的字,大有进益。”
白幼宜得到夸奖,心道:“写了那么多的字帖,看来没有白练。”
睿王和睿王妃日夜兼程,终于在第二天夜晚就回到了王府。
白幼宜睡得正熟,王爷王妃洗漱之后,悄悄的来到她的房中,安巧正要叫醒白幼宜。
王妃示意她不必,他们看一眼就走,她看着白幼宜,满眼心疼。
王爷眉心紧皱,站在王妃身旁轻声道:“悦儿。”
睿王妃知道王爷有话要说,示意他回去再说。
于是两人一起回到卧房。
王妃看着睿王,眼角微湿道:“宜儿怎得这般瘦了,脸色也不好。“
睿王将睿王妃抱紧怀里,叹气道:“我问过安巧了,她说近日生的事情太多,宜儿思虑过重,也没有好好吃饭,所以清瘦了些。”
睿王妃说起这些就激动:“他们趁着你我不在,欺负宜儿,这笔账,我定要为宜儿讨回来!”
睿王轻轻安抚王妃,在朝中他谨小慎微,就是为了防止陛下怀疑他有什么不轨之心,谨小慎微久了,那些小人真的以为他好欺负吗。
睿王眼里透出一丝杀意说道:“明日我就为宜儿去讨公道。”
他看着睿王妃眼下的青色道:“一切有我,悦儿,你该休息了。”
他们在郸州其实也不好过,被困在知府的宅院之中,无水无粮挺了三天,才等来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