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浩接着说道:“他的资历暂时够了,但是还需要考核,各项考核得过关。”
反正在车间也翻不起大浪,上面还有主任,薛富只是车间里工人,做事不好好做,还说什么他是靠脑子不是靠蛮力,他现在只是过渡,老岳父给的考验,最终要在办公室工作,没有学历还得意的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整个厂子里没有一个看得起。
傅静知道爸爸这是有条件了,毕竟爸爸不止一次说过富哥一辈子做一个工人就行了,小心翼翼的问道:“爸爸,是不是需要请主任吃个饭?”
老太太立刻反对:“请什么吃饭,家里养着几个孩子,只有阿富一个人挣钱,哪里有闲钱请吃饭?”
说罢还看了亲家一眼,看的傅明浩火冒三丈,这是想让他出钱了,真是好算计。
傅静忙说道:“爸爸,你放心,请客的钱我们出。”
请人办事请客是最基本的,有些钱不能省,婆婆这个道理也不明白吗?得跟富哥好好说说,不能让婆婆扯后腿。
老太太还想卖惨,傅明浩看的都有些堵心了,这一家子都是什么人,连人情世故都不懂,还想往上爬?
傅明浩直接说道:“不用请客,只要按照正常流程走就行,我会给下面的人打好招呼。”
傅静不有些不可置信,爸爸这是转性了,他不是一直坚持真材实料,要德行配位,就连大姐在厂子里也是按照规矩办事,敢违规就开除。
傅明浩说道:“你妈最近一个人比较寂寞,我把小娃娃带回去让她带几天热闹热闹,你也好好休息休息,反正也没有奶水。”
傅静放心了忙答应,她就知道爸爸肯定是有事,只要是妈妈的事情他就会打破原则。
老太太自然不敢拦,等人走后才数落傅静:“你怎么就让你爸把孩子带走了?我们还要让她招来弟弟,你个没用的东西,连孩子都留不下来。”
傅静忙解释:“我爸想让我妈开心一点,才把孩子带回去,只要我妈开心了富哥的升职就稳了。”
老太太听了更生气了:“你妈开心就能办事,你妈是金子做的这么娇贵?摆什么封建残余臭架子,直接上天去得了……”
老太太就是看不惯生了四个丫头片子,没有被休弃,还被那么好的男人当做宝贝一样,她可是生了一个男丁,竟然不被薛家认可,老天不开眼,什么苦难都让她遇上了,动不了谭赋雅她还动不了谭赋雅的女儿吗?
听着老太太又开始骂骂咧咧,傅静不擅长与人对骂,只能委屈的掉眼泪,薛招弟带着妹妹们立刻出去,不然奶奶一会儿骂完妈妈就骂她们。
奶奶不敢动手打妈妈,因为骂妈妈没事,她最多感到委屈,只会哭,若是奶奶动手,妈妈会觉得是一种羞辱,直接寻死,之前闹过一出,吓得奶奶安静了一阵子。
至于维护妈妈,算了吧,妈妈就是那种你要是不维护她没什么,一旦维护她每次都会被拉出来,代替她受奶奶的怒火,奶奶打她们不把手里的东西打断了不停手。
傅明浩把孩子抱走之后,孩子睡着了,甚至还在梦中笑了,他的心软的一塌糊涂,对于不靠谱的女儿,实在是没有多大的信任,径直走向了医院。
上海医院是目前为止最好的一家医院,里面有他一个朋友钱来,医术相当厉害,他觉得还是给孩子看一下吧!
钱来见老朋友带着一个孩子过来,倒是惊讶了:“你背着嫂子有私生子了?”
傅明浩白了他一眼:“这是我那不争气的女儿生下的小女儿,你给检查一下。”
钱来倒是好奇了:“你那女儿不是才生下孩子三天吗?孩子怎么了?”
老傅家里只要说是不争气的女儿,那就是那个小女儿傅静,听说才生的孩子,难道孩子有什么问题?
钱来脸色严肃了,他从来不会拿患者的病情开玩笑,老傅对工作从来都是兢兢业业,不会在工作时间出来,那一定是孩子出事了。
钱来给孩子把脉,脸上越来越严肃,左手右手换着来把脉,还捏了捏手脚,说道:“老傅,你带孩子去拍个片子,我给你开单子。”
傅明浩心里一咯噔,难道真的出事了,他晚了一步?
还是按照钱来的要求去拍片子,拿到片子后,钱来最终还是怒了:“跟我把脉一样,孩子身体里有五根异物,从片子上看,是绣花针,老傅,你家小女儿真是……”
身为大夫,他见的人也不少了,人性经不起考验他知道,但是傅静他也见过好几次,文文静静,还有些胆小,怎么就做出这种泯灭人性的事来!
傅明浩整个人都呆住了,五根绣花针?孩子体内?
等傅明浩回过神之后问道:“怎么才能取出来?”
钱来叹气:“老傅,这件事情有些难办,孩子太小了,针有些大,若是动手术风险很大,尤其是心脏这个地方,离得太近了,我们这里的医生没有把握,只有京城军区医院柳副院长能做,听说她休长假了,即便她没有休长假,我们也请不来,到了京城一般人也见不到面,她是国家重点保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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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浩心凉了,钱来再给了一记重击:“这个孩子胎里育的不是很好,出生之后营养也不够,伤了身体,即便是普通手术,她也承受不了。”
最终钱来还是说道:“这孩子还得精养着,需要注意的我给你列一张单子,千万不能大意,说不定将来长大了,绣花针离开危险地区,就能做手术了。”
造孽呀!这孩子能不能活还不一定,身体都被折腾成啥样了,钱来刷刷刷的写了满满三大张。
傅明浩失魂落魄的走了,钱来也想不出安慰的话来,大夫只会说实话,无论病情好坏。
傅明浩抱着孩子走,心里想了很多很多,最终只剩下一句话:“畜牲!”
刚睡醒的莫问期:……她做什么了就畜牲?
张嘴就要反驳,声音却是:“呜呜呜”
这委屈的小声音让傅明浩心疼坏了:“哎吆小囡囡,是不是饿了?外公马上就到家了,到了家就给小囡囡冲奶粉。”
莫问期:……晚了,谁让外公骂她是畜生,她就要哭,烦死他。
傅明浩一路哄着,莫问期质问了一路,一定要外公说清楚谁是畜牲,两人就这样驴唇不对马嘴的聊了一路。
可怜傅明浩听不懂婴儿语,哄得冷汗都出来了。
刚到家门口一个大嗓门猛地蹦出来:“哎吆,傅厂长去谁家偷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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