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楚御不相信他,对着镜子,越看自己脖子里的伤,越烦躁,“你是不是有暴力倾向?”
“就冲你这一掐,谁敢跟你在一起?”
程楚御冲镜子扬了扬下巴,“这该不会留疤吧?”
江邃认真道:“我不会伤害哥哥的。”
“那我脖子里是什么?”
程楚御翻了个白眼,“狗挠的?”
“以后不会了。”
江邃突然阴着脸,说完直接起身走了。
“你去哪?!”
程楚御最烦这种话说一半就走人,或者答非所问,甚至不答所问的人。
“有事。”
江邃头也没回,正要往画室走,后背糟了一砸,是程楚御的拖鞋。
“你如果真喜欢我,你倒是追我啊!”
程楚御想不通,“你这上一句还黏黏糊糊,下一句就扭头走人,特么这种欲擒故纵的方法对我没用!”
江邃还是没反应,顿步片刻后,直接进了画室。
往后两日,程楚御觉得江邃更过分了。
除了做饭,其他时间根本不露面。
不是不在家,就是在画室。
画画画,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画的?程楚御坐在客厅沙上,手里拿着铅笔,看着从地下室搬出来的画架,正在仔细构图。
江邃出来倒水,没想到程楚御在客厅坐着,他围裙都没摘,上面全是颜料。
程楚御太投入,根本没注意到他。
江邃站在程楚御身后,看着画纸上那个歪七扭八的王八,忍笑道:“哥哥画的真好。”
“我也觉得。”
程楚御毫不吝啬的接受了这个评价,回头看见江邃衣服上的颜料,嫌弃道,“脏死了,离我远点。”
“八成又去画什么小omega的裸照了吧,我特么这还光着呢,都满足不了你。”
程楚御随口开个玩笑,正在运笔的手突然被江邃握住,他茫然回头,“又干什么?现在还光天化日哈。”
不是他介意白日宣淫,是江邃介意,因为江邃这段时间都是晚上碰他,这两日仅有几次亲昵,也都是晚上。
从没白天对他做过什么,程楚御也愈肆无忌惮。
“我知道。”
江邃左手摘掉围裙,扔到一边才抱住程楚御,握紧他的手,寥寥几笔,勾勒出了一个侧脸轮廓,虽然只有头部,但神情细节,却带着呼之欲出的涩青。
“这谁啊?”
程楚御皱眉。
“你啊。”
江邃温声道,“哥哥长得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