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无所事事,我整天都在家休养生息,被人吵醒后再也无心睡眠,便拎了两瓶酒去了后山找相柳。
这个家伙真不愧是有九个脑袋,八十一张面孔,之前跟我砸别人场子时,那叫一个放荡不羁!而今,瞧着他那犹如冰雪般的侧脸,飘若流云的银,俊美如妖孽的五官,浑身上下纤尘不染,干净整洁的气质,简直令人自惭形秽,让人多看一眼都会恨不得马上跳到镜湖里把自己洗刷干净!
“看够了吗?”
相柳清冷的声音传来,又听他嗤笑一声:“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胡说,我欣赏美人从不流口水!”
话是这么说,但我还是做贼心虚的抹了下嘴巴。
他笑着横了我一眼,真是万种风情全在眼角啊!我不由得捂住了胸口:“拜托,别再对我笑了,遭不住,真心遭不住啊!”
他听了这话,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他的眼睛黑而透亮,渲染着层层笑意,就像是盛满了熠熠光彩的星星一般吸人,让人不自觉的意眩神迷。我定定的看着他的笑容,脸颊不由得烫,暗骂了一声妖孽,别过头不再去看他。
“毛球,过来,让我揉揉!”
我刚想抓过毛球来玩,谁知这肥鸟竟然怪叫了一声飞远了,我的手还在半空举着呢。
“呵!”
我咔咔咔的转过头,果然见相柳这厮在嘲笑我。我怒极,嘟囔道:“果然物似主人型,一个两个都这么欠揍!”
“胆肥了啊,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的脸被他捏的皱成了一团,虽然我不惧他,但是这家伙打起架来是真拼命啊,揍人可疼了。
“不敢不敢,相柳大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生来便如那天上月皎洁出尘,又似那山间雪轻灵纯洁,乃是我等凡人只可仰望而不可企及的存在!天底下谁欠揍,您都不会欠揍!”
我可怜兮兮的说着,希望他老人家一高兴能放过我惨遭蹂躏的脸。
“呵!”
他轻笑了一声,飞身上了树,坐在树杈上喝起了小酒。
阳光斑驳,树影婆娑,照在他身上更添一抹朦胧的美。造物主可真是偏心,竟把他一个男子生得这般好看!我揉着酸酸的脸,呆呆的想着。
过了一会儿,我期期艾艾的坐在他身边,说:“你真的打算跟辰荣义军同生共死吗?”
他转头冷冷的瞥了我一眼,我也回视着他,透过他的眼神,我知道他知晓他的结局,也知晓这些辰荣残军的结局,但他依然义无反顾选择一路走下去。
良久,他转过头不再理会我,自顾自的喝起了小酒。我知道他不爱听这些,可他是我选择的未来妖界之主,日后妖族若有他这个上古凶神相柳在定能慑服群妖,妖族安定了,人族相对也会更安全。
“辰荣义军舍生忘死,宁死不降的威名我是听过的,我也很钦佩这样有国家大义的人。但是辰荣国已灭,你们就算再怎么负隅顽抗都无异于螳臂当车,自绝生路!”
我觑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措辞。
“所以呢?”
他冷笑一声,眉眼间全是难言的寂寥。
“天地初开,大荒本无国界之分,无论是盘古大帝、伏羲大帝还是女娲大帝,他们都会把整个大荒的子民当做是自己的子民,没有所谓的人神妖族之分,更没有西炎、皓翎和辰荣之分!”
我咽了咽口水,舔了舔干干的嘴唇,接着说:“再说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是必然,大荒分裂的太久了,迟早有一天会有一个携带天命之人来结束这方乱世,一统天下!那时大荒内所有人都将会生活在同一个国度里,不分你我。我相信这一天已经不远了,所以在那天没来之前,你能不能带着你的人好好活着!”
“我知道以咱俩的交情,说这些话未免有些交浅言深,但我真的不想你死,毕竟在整个大荒内我也就只有你这么一个朋友!”
待我说完,转头就见那人竟然倚树睡着了,心底不由得有些酸。
或许对于每一个战士来说,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才是他们想要的归路。如今国破家亡,不愿苟且的他们只愿抱着必死的决心同敌人同归于尽!我从前很欣赏他这副重情重义的性子,但这个时候我又恨他如此重视恩义。
“你……好好想想吧!”
丢下这句话,我便飞身走了,丝毫不觉身后正有一道复杂的目光,幽幽地注视着我离开的方向。
某天夜里,我睡得正酣,突然就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给吵醒了,“哎呀,干嘛呀,还让不让人睡了!”
“阿言,你快出来,哥哥遇刺了!”
小夭哭泣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宿主,昨晚玱玹被防风意映射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