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兩年多,雖然並未有過夫妻之實,但畢竟也是朝夕相處,同屋共寢。這麼久下來,許青松對秦曉柔可謂是了解的很透徹了。
現如今秦曉柔正在氣頭上,硬要跟她講道理作解釋,只會起到適得其反的效果。
何況許青松還有上次被胡健在皇朝大酒店陷害出軌的那件大的誤會尚未和秦曉柔解釋清楚。
正所謂虱子多了不愁咬、債務多了不壓身,誤會多了,倒也不急著解釋了。
倒不如冷處理一段時間,等到秦曉柔心情平復的時候再作解釋,才能解釋得清楚。
既然不能面對秦曉柔,無家可歸的許青松只好再來到焦厚根這裡。
而且許青松也已經答應了要幫鍾震江治病,答應下的事情,許青松不習慣失信。
焦胖子正在店裡摘菜,看到許青松進來,眼神一亮,湊了過來:「老許,你回來了,怎麼樣,材料都買到了麼?」
許青松點了點頭,徑直走向後廚,一邊問道:「我要的食材都準備好了麼?」
焦胖子道:「那是自然,好歹咱也是打荷出生,這些雜碎活兒,幹起來麻溜著呢。」
說這話,焦胖子撩開後廚門帘指了指灶台上準備好的一些食材調味料:「喏,都在那兒了。」
許青松走上前去查看一番,點了點頭,道:「我只做一遍,你認真瞧好了。」
許青松在秦曉柔家操持了兩年多的家務,為了飯菜可口不重樣,也是下了很大的功夫的。
說話間,許青松便嫻熟的起鍋,燒油,調味料一勺勺的加了進去,清香四溢。
食材入鍋,中藥包入鍋,蓋鍋蓋,燉煮三十分鐘。
很快,一鍋散發著香味燴菜熱氣騰騰的出鍋了。
「香,香極了。」焦胖子在一旁流著口水讚嘆道。
許青松道:「我剛才做菜的步驟,你記住了麼?」
焦胖子撓了撓後腦勺,道:「做飯的步驟我倒是記住了,但是那藥材放多少,我心裡可沒底兒。」
認真來講,焦胖子算是個廚藝不錯的廚師,只是廚師做菜,加料都是大概,沒太大出入,做出來的飯菜幾乎就能保證口味。
因此這些手藝,焦胖子一看便知。
可是放藥材就不一樣了,藥材這東西配置的時候,講究精益求精,差之一克,藥效便會受到影響。
焦胖子身為醫藥門外漢,本就對藥物心存謹慎,哪裡敢憑感覺去放。
許青松想了想,道:「這樣好了,藥材我回頭幫你寫在紙上,你有空了配置起來,然後按照比例用紗布捆起來做成小包,每次燴菜開燉時,把藥材包加進去就行了。你覺得怎麼樣?」
焦胖子樂的直笑,道:「這個辦法好,太妙了。那現在我們能開吃了吧?」
「就知道吃!這麼多年不見,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貪吃成性啊。」
焦胖子嘿嘿一笑,道:「人不貪吃枉少年嘛!」
就在此時,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
「哈哈,好一個人不貪吃枉少年,小焦你還真能給自己臉上貼金啊。」
焦厚根嘿嘿一笑,道:「鍾叔你來的可真是時候,老許親手下的一鍋好菜,才剛剛出鍋呢,你就來了。」
許青松招呼一旁的鐘震江道:「鍾叔,快來嘗嘗吧。吃了這份中藥熬燉的藥膳,我保證你的身體又能好一大半。」
鍾震江原本就是來等候許青松為他診療的,一聽這東西居然能醫治自己的難言之隱,立刻激動不已的拿起筷子,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一碗菜下肚,鍾震江的額頭見汗,又一碗下肚,面色緋紅。三碗下肚,鍾震江只感到小腹一陣燥熱。
鍾震江目瞪口呆,這也太神奇了吧?
是誰說中藥見效慢的,這得是多麼知識匱乏才能有這麼無知的言論啊。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鍾震江忍不住差點兒都要掀開褲子看一眼了。
許青松笑著說道:「感覺到自己的變化了吧,鍾叔。」
鍾震江猛地點了點頭,道:「真的是太讓人不可思議了,小許你可真是神了啊。」
許青松笑眯眯的說道:「那依鍾叔你來看,我這一份菜,賣多少錢合適呢?」
「賣多少合適?價值千金啊,我覺得這東西絕對是無價之寶啊。我走南闖北尋醫問藥花了幾百萬都沒能治好這病,被你一鍋大燴菜給治好了,正是太不可思議了,我都覺得我像是活在夢裡一般。」
鍾震江的評價非常中肯,但卻沒什麼參考意見。
不過許青松還是笑眯眯的說道:「鍾叔謬讚了,無價之寶不敢當,俗物而已,總歸是有價錢的。而且我這是為了專門給你治病才加大了藥材劑量,尋常藥膳,藥物配比減至十分之一足以,往後做菜,每份十分之一的藥效,大約二十份之後,才會治癒,即便是沒病,也有強身健體,滋陰補陽之功效。」
鍾震江皺眉道:「十分之一?那也得幾萬塊錢一份吧,若不然這等良藥,豈不是被輕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