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涉及到江父的财产分割,江酌又不得不在戈伦星多耗了几个小时。
等到他可以离开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一想到沈暮又飙升至6o的黑化值,江酌就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启程飞回都星。
然而江母拉住了他,奇怪道“这么着急走,不留下来吃个饭”
江酌心说他今天要是吃了这顿饭,恐怕也是他这辈子的最后一顿饭了,便把绵绵搬了出来“不了不了不了,我得回去了,绵绵还在家里呢,我忘给它准备猫粮了。”
“不行”
江母却很固执,瞪他一眼,“饭店都给你定好了呢,我还打算介绍你认识个人”
江酌一听心更惊了,干脆不再辩解,拔腿就跑。
他要是努努力,还能赶上离自己最近的一趟星舰。
江母的呼喊声越来越远,江酌一路狂奔,想跑到市区,找个悬浮车去星港。
身后,一辆悬浮车飞从他身旁驶过,稳稳停在了距离江酌十几米远的前方。
江酌瞥了一眼,那辆悬浮车应该是私人的,他便没放在心上。
却不料刚路过时,车门猛地打开,一名身姿挺拔的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他面若寒霜,目色沉沉,如一头蓄势待的猎豹,大步朝江酌走来。
“沈暮”
江酌认出那人,一个急刹,睁大眼睛惊呼道。
沈暮怎么总是出现得让人如此措手不及
但现在不是思考沈暮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江酌想到飙升至6o的黑化值,急忙开口“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要和别人去吃饭吗”
沈暮一步逼至他面前,唇边泛出冷笑,眼中却黑如幽深潭水。
“我没有和别人吃饭我正要去星港然后回家找你”
不愧是曾经杀伐征战过的元帅,江酌被沈暮周身的气场震得头皮麻,为了保住小命,他噼里啪啦倒豆子一样向沈暮解释。
“你觉得我会信吗”
沈暮说着,一把扯过江酌的衣领,将他狠狠地甩进车里,江酌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后背撞到车垫,沈暮欺身而上,虎口卡住他的脖子。
江酌我命休矣
“怎么是这个表情不欢迎我吗”
沈暮神色冷凝,眼中已经隐隐约约有几分癫狂“做了就走不用负责”
大哥你不要自说自话啊啊啊
江酌想说不是,但沈暮的修长有力的手指紧紧箍在他脖颈,让他连呼吸都困难,更别提讲话了。
沈暮居高临下地看着江酌浮现痛苦之色的面庞,在暴怒中挣出一丝清明,一瞬间,他本能地卸了力气,极强的挫败感涌上心头。
为什么他总是没办法对江酌下死手
沈暮赤红着双目,不无恶意地想着,干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自己也把江酌给囚–禁起来好了,想跑就打断他的腿,这样一来,江酌这辈子就都是自己的人了
没了束缚,江酌立刻侧过身子,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忍不住地呛咳起来。
“我咳咳咳”
获得了自由的空气,江酌第一件事就是和沈暮解释,然而他刚吐出一个音节,就被口水猛地一呛。
“你什么你”
沈暮转而揪住江酌衣领,脖颈青筋暴起,齿尖在唇内狠狠一咬,“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和我撇清关系和我做觉得很脏是不”
沈暮的一切愤怒与心酸,都在江酌吻上来的时候戛然而止。
嘴唇传来柔软而微甜的触感,沈暮吃惊地瞪大双眼,呆滞的表情甚至有几分令人笑。
“唔”
江酌卯足了全身的劲,双手撑在沈暮肩膀上,一用力,一转身,将大脑宕机的沈暮压在了身下。
然后继续加深这个吻。
唇舌勾缠,音色泞湿,两人胸膛紧贴,江酌松开抓着沈暮肩膀的手,随即将他整个人搂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