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自己的两个贴身小侍正打着自己主意时,薛岁安正领着桃子,玉明玉羽往国公主夫住的长青院走去。
这魏国公府占地极广,且府内五步一亭台,十步一楼阁,楼阁亭台用抄手游廊连着,蜿蜒间处处都是奇花异石,碧玉翠湖。
景致是挺好的,但是就是院落和院落之间相隔挺远的,薛岁安的岁安居到国公主夫的长青院虽相邻,但来往两院间竟也要一刻钟。
据说这魏国公府是第一代国公夫人按照当时一个道家大师给的图所建,那道家大师说只要按她给的图建府必能保夫侍和谐,子孙绵延。
这魏国公府历经十几代而不绝,自然算得上子嗣绵延,但是夫侍和谐的话,薛岁安哼笑,那倒未必了。
这大景朝的娶夫纳侍,跟前世的三妻四妾类似,只要一个男人娶多个女人,或者一个女人娶多个男人,或争资源,或争宠爱就没有不明争暗斗的,这魏国公府也不例外。
母亲薛嫣的几房夫侍,在薛岁安看来已经是难得的“夫侍和谐”
了,但是其实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微妙的很。
虽然自己父亲6鸿自持正室身份,尽量平等对待几个侧夫和庶子。但是就薛岁安三个月的观察来,自己父亲似乎对母亲的侧夫莫画颇为不喜和忌惮,尤其那莫侧夫再次有孕后。
虽然父亲在自己面前也试图掩饰,但是对母亲最宠爱莫侧夫还是常常忍不住出言相讥。那莫侧夫也仗着年轻貌美,母亲又对他宠爱,好像也跟自己父亲颇不对付,
而自己母亲呢,一个是青梅竹马,明媒正娶的正夫,一个是年轻貌美,又为自己怀着胎的宠侍,常常左右为难,有时候急了巴不得躲出去。
薛岁安都看着都好笑,只能感慨啊,这齐人之福,不管是男人享还是女人享,都不容易啊。
有时候薛岁安也好笑的想,这魏国国公府当初建的时候,恐怕根据的根本不是什么风水,而是院落与院落隔开这么远,这些夫侍尽量住的隔远点,自然矛盾就少很多……
薛岁安正胡思乱想着,抬眼看了看前面的碧翠湖,那湖上有座横跨碧湖两边的拱桥,过了拱桥,没几步就可以到国公主夫所居住的长青院正院了。
薛岁安上了碧翠湖的石拱桥,看碧湖上那粉色荷花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随风摇曳,几只蜻蜓在茂密的荷叶中穿来穿去,不禁停下脚步,驻足观看,觉得阳光正好,心情舒畅。
“父亲,母亲送我风车真好玩!”
“小心些,别摔着了”
突然,那边传来一个男童欢快的嬉戏声和一个清朗的男声。
薛岁安转头一看,原来是魏国公府的小公子,也是自己的幼弟薛玉和他的生父莫侧夫。
那薛玉,人如其名,长得粉雕玉琢的,红扑扑的脸笑的十分可爱,手里正举着一只风车跟莫侧夫说话。
那莫侧夫着一身浅红色春衫,正在身边人的搀扶下,轻抚着孕肚,微笑的看着儿子薛玉玩耍,男人虽已三十多还大着肚子,但言笑晏晏间仍旧风情无限,怪勾人的。
难怪自己母亲薛嫣,宁愿惹怒先国公老太爷,负了自己父亲,也要娶了这莫侧夫进门,且十年如一日的宠爱着。
听说母亲现在一个月有半个月是宿在这莫侧夫房里的。
不过,两人拼着这般恩爱,孩子也就两个,一个是薛玉,另一个嘛,就是莫侧夫肚子正怀着这个。
这个世界的男人大着肚子的样子,倒是跟前世大着肚子的女人没什么两样,据说也是要怀胎十月的。
可男人生孩子啊!
怎么生?
薛岁安虽说也看了这个世界好几个孕夫了,可还是觉得别扭。
毕竟,毕竟这实在是颠覆了她以往的认知。
但,这,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现实。
不仅她现在这个身体是男人生的
那个站在不远处叫薛玉的小男孩,她的幼弟是男人生的,
幼弟旁边站着的,自己母亲的男人甚至现在肚子里就怀着一个。
但是男人要怎么生孩子来着?他们有产道?如果没有,孩子会从哪个地方出来啊?
难道说这个世界的男人身体结构跟前世男人的身体结构不同吗?
还有这莫侧夫肚子看着还挺大的,说是已经八个多月了,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生了吧?
薛岁安一言不,脑子里好奇的冒着各种问题。眼睛不自觉的放在了莫侧夫的肚子上,时间久的让身边跟着的贴身丫鬟桃子都觉得有点失礼了。
桃子在心里嘀咕,自家小姐这什么毛病?怎么老喜欢盯着孕夫肚子瞧,好像没看过男人怀孕似的。上回盯着一个管事丈夫的肚子看了半天,吓的那管事以为小姐是看上了她怀孕的丈夫呢。
现在又盯着怀了孕的莫侧夫看个不住。莫侧夫是她的庶父,这在外人看来可更不像个样子。
“咳咳咳……”
桃子边咳嗽,边用眼睛给薛岁安使眼神。
薛岁安回过神来,立马把视线收了回来。
哎,再好奇也不要老是盯着大肚子男人看,这在这个世界可是相当失礼的,怎么老记不住啊!
上次被现的尴尬你忘了吗?薛岁安在心里鄙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