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银伯只是个下人,他的子女自然是上不起私塾的,所以银伯就自己在家里教两个孩子识字,因此他的儿女都是识些字的。上次采荷写的血书,银芽也是因为识字,才看懂了里面的内容的。
银伯想到从小到大,闻人智同从来没有把他当成下人来看。心里对大少爷的感激有多深厚,只有他自己知道,别人根本理解不了。
祝初霁暗中观察着银伯,看来银伯是不知情的。看来,银伯是被人利用了而不自知。
“银伯,这老爹的药方吃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什么效果,为什么不换一副呢?”
祝初霁奇怪地问。
银伯叹了口气说:“不瞒小姐,相爷这个药方,老奴请教过好几个郎中,他们都说这个方子没有任何问题。还说这个方子就是对照相爷身体的症状开的药方。大家都说,相爷的病只能慢慢调理。”
祝初霁点点头看得出来,银伯是真的不知情。
“那煎药的顺序,是谁教你的?”
祝初霁继续问。
“自然是给相爷开方子的大夫啊!他给老奴写下的煎药顺序。”
“那,这个开药方的大夫是哪位?本小姐改天有机会可是要去登门拜访他的。”
银伯以为祝初霁登门是想向大夫请教学医一事,所以并没有多想,直接说出了那个大夫的名字:“自然就是坐诊保济堂的那位徐大夫了。”
祝初霁点点头,决定明日就去保济堂拜访徐大夫。
次日,用过早膳后,祝初霁就带着春杏和冬梅两个,揣着那份药方以及写有煎药顺序的那张单子,一起去了保济堂。
一路走一路逛,这京都还真的是一片繁华的景象。就连那卖早点的摊位,差不多就有数十家。上百个品种的吃食让祝初霁差点忘了自己上街的目的,后悔自己在家里吃了早饭才出来的。早知道有这么多好吃的,就应该空着肚子上街来吃才对。
由于祝初霁买了好多的吃食,两个丫鬟手里手快提不下了,祝初霁这才罢手,还和春杏说:“下一次,本小姐带你们好好地逛逛,一定要吃遍京城好吃的吃食。”
两个丫头连连点头。再怎么说她们两个也是和祝初霁年纪相仿的小姑娘,自然对这么多的美食没有抗拒力。再加上她们之前一直在神龙殿受训,难得有这样的闲情逸致逛街,听祝初霁下次还带她们两个出来逛街,自然是开心不已的。
等到她们三人走到保济堂时,人家都早已经开门接待了几十位病人了。
祝初霁耐心地排队,等着坐堂大夫问诊。顺便将买的吃食,和身边的那些病人分享。
大家看祝初霁这么漂亮的小姐,如此地平易近人,而且非常和蔼可亲,于是大家纷纷把自己的排的顺序让出来给祝初霁。
就这样,祝初霁也不推辞,心安理得地坐到了大夫的面前。
坐堂的大夫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看到自己面前坐着一位漂亮的小姐,连忙拿出一块洁白的绢帕,示意祝初霁将手腕放到脉枕上。
祝初霁并没有伸出自己的手腕,只是朝大夫笑着问道:“请问大夫,你们保济堂的徐大夫是哪一位?”
年轻的大夫见眼前的姑娘是来找徐大夫的,于是告诉他说:“姑娘来得不巧,徐大夫一年前已经辞去了保济堂坐堂大夫一职,离开京城,回乡下养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