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红了池子,池中银se的鲛人在快乐地嬉戏,定睛一看,廖芙险些晕厥过去——
他手中抛着玩儿的,赫然是一颗人头。
她养的鲛杀人了。
廖芙法,偏偏这蛮横的力道叫她浑身骨头都软了,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难道今日真的在这池中要被这鲛人给……
看他的表情,好像在对待什么值得研究的重要事物,十分认真。
“你……”
nv人sh漉漉的眼睫颤了颤,忽然软着沙哑的声音开口,“你叫什么名字?你都知道我的名字了,作为交换,我也得知道你的。”
若忽视他手上的动作,当真是一派天真的纯情。像头什么都不懂的小兽,就这样纯情着一张脸,ch0u出沾染了她yye的手指,当着廖芙的面,把手指含进口中。
廖芙:“……”
她快晕过去了,只能不断给自己洗脑,这是头鲛,这是头鲛——鲛人能懂什么礼义廉耻?
而她从不知道,原来一头发情的鲛人会这样难缠。
他ch0u出手指,靠近了她的面庞,浅浅的呼x1喷洒在面颊,廖芙下意识转头,又被掐着下巴扭过脸去。形状姣好的薄唇凑近了她的脸颊,但并不是一个吻,冰凉滑腻的触感,他正将她脸上的水珠和汗ye一一t1an去。
“徵鸣。”
舌尖细密地t1an过了她的耳廓,那道声音在她耳边低声说。廖芙愣了片刻,才明白那是他的名字。
说完后,他心情似乎十分怡然,亲密地和她碰碰鼻尖,甩甩尾巴。
这个名字竟然意外地衬他。
“徵鸣……”
廖芙低声叫他的名字,双手攀在他肩膀上,却趁他放松之际,猛然将他推了出去,接着转身往岸上爬。
她浑身都sh透了,衣裙x1饱了水分变得沉甸甸,没爬几步,足踝被他一把握住,又落回水中。
鲛人的身躯从身后压上来,廖芙这才察觉他有多么高大,大抵是常常在甩着尾巴在水里漫不经心地游,加上总是分外显得无辜的表情,叫人下意识忽视他具有压迫x的身量。廖芙被笼罩在他的y影里,本就纤细的nv人在他的双臂之间更显娇小。
腿根抵着什么b0发的y物,这下廖芙彻底僵住了,一动也不敢动。
这个长度、粗度……若是进入t内,几乎能够将人钉穿。
银se的睫羽垂落,他淡淡地看着nv人几乎被剖在他眼前的后颈。
有些太瘦了。徵鸣漫不经心地想。
她在害怕,整个人都细细地发着抖,像对他十分恐惧似的。乌发顺着莹白的后颈向两侧垂落,露出来的一小截,纤细,脆弱,不盈一握。
他ai吃油脂丰富的鱼,口感软而绵密,咬下去的瞬间才会有丰盈的血水填满口腔。在深海里碰见这样的猎物,他都不稀得去捉。
可是,她看上去b那些都要可口。身躯温软稠甜,有gu陆地上的花草特有的甜香,连沾在肌肤上的水珠都那么晶莹。
他朝她后颈吹了口气,如愿以偿地看见她紧张得手指泛白,连呼x1都快停了。
他就这样拢着她,逸散的银发在水中铺开,像一池皎皎的月光。直到灼烫的喘息渐止,直到周身激荡的水波渐平。
被放开的时候,廖芙困惑且诧异。她心若擂鼓,拖着sh透的衣裙爬出了池子,回头看去,徵鸣又沉入了水下,只有一双剔透的翡青眼眸露出水面。
那双眼眸里似乎藏着叫人捉0不透的情绪,当他若有所思时,看起来就像暗渊深流,似乎再多对视一眼,就会被卷入进去。
廖芙一眼也不敢多看,逃命般离得匆忙。
刚换下sh透的衣物,房门就被敲响了。钧川沉沉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小姐,你需要出来看看,船上出事了。”
“怎么了?”
“——海中打捞起来了尸t,有人si了。”
……
一刻也不得喘息,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人si了?她凌晨刚抛下海的尸身,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船中鱼龙混杂,少不得混迹江湖目光毒辣之辈,若见血翠的杀手被发现,那玉光公主藏身船上一事也很难隐瞒得住。
甲板上已经围拢了一大堆人,嘈杂混乱,隐隐几个不太平的字眼随风飘过来。“尸首”
,“痕迹”
,“惨不忍睹”
,“鲛人”
云云。
她一夜未眠,眼下有淡淡乌青,神se称不上好,细白的手指无意识绞着袖口。钧川犹豫片刻:“小姐,真的要看吗?”
许是怕她吓到,但廖芙摇摇头:“这一路行来,难道还见得少了吗?”
钧川便不作多言,他矫健挺拔的身姿挤进人群,廖芙跟随其后。做足了心理准备,才侧过头,略略一望。
她松了口气。
衣着不一样,不是她清晨才抛的尸首,看打扮像船上的打手,而旁边满脸y沉,负手而立的陶年也证实了这一点。
她扯了扯钧川的袖子,低声道:“不是见血翠。”
此话意在宽慰,抬头却见钧川眉心紧锁,不仅没有一点放松的神se,反而更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