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映月轻声笑了起来。
她说:“我这不就是在带你去找金子吗。”
李梓柯点头。
她在6映月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些微妙的熟悉感。她忍不住在保持自己防御的情况下,放松了些。
李梓柯问:“那你是什么?”
6映月又笑了起来。她抬手,指了指自己脚下的雪面,说:“我是这座雪山。”
李梓柯盯她。
6映月笑着摇头:“当然不可能啦。我只是用你的记忆,加上在无限世界中的,那个真实存在的6映月曾留下的一些行为所计算出来的影子。”
“是一个用来迷惑你的,虚幻的影子。”
6映月说。
话说出口时,她自己都愣了一下。她捂着嘴,笑嘻嘻地说:“怎么什么都和你说啊……你的妈妈对你真好。”
李梓柯点头:“我妈妈对我就是很好。”
6映月又笑了起来。她现在的笑容里,带着一丝属于生意人的,特有的算计感。
6映月说:“真好啊。”
她问:“你愿意陪我聊一会吗?”
李梓柯想了想。
她们二人已经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间雪径上走了十来分钟了。如果继续这么走下去,倒也行……
但李梓柯还是想和自己的妈妈,即便只是一个存在于雪山中的幻影——多聊几句。
6映月笑了起来。
她笑着说:“那先不去找金子了。我记得你想要在雪山上捡贝壳化石?我知道一处有很多贝壳化石的岩石群,我带你去吧。”
李梓柯点头。
她和6映月并肩往前走。
6映月突然问:“你知道,为什么雪山圣地会分成活人和死人两个吗?”
李梓柯摇头。她露出了清澈单纯的好奇目光,问:“为什么?”
6映月轻声地笑。
她说:“因为……”
“如果不加以限制,那群死人就会都涌进这里呀。”
6映月说,“在雪山圣地,只要被‘认同’的,都是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