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雪眼睛一亮:“好呀。”
前一秒还一脸的郁闷,后一秒又喜笑颜开了,这便是江听雪。凌潺觉得能与这样的女子做姐妹,可谓是一件幸事,此生足矣。
江听雪抱住了凌潺的胳膊,脸凑了过来:“你给我说说,他在钱塘湖都给你说了些什么?”
以前的凌潺不喜与人有肢体接触,可如今的凌潺却不一样了。江听雪抱着她的胳膊,她感觉心是暖融融的。“你想听?”
凌潺偏了偏头。
“嗯,你说吧。”
江听雪此时趣味正浓。
“那我说了,……”
梅香阵阵,炭盆前的两人窃窃私语,直到很晚。
第二日午后,积雪开始逐渐消融,雪水顺着黛瓦房檐流下,形成无数道明亮的水帘,就如同下雨了一般。
凌潺与江听雪披着厚厚的披风已走出了府门,寒风呼啸却未能挡住两人的去路,融雪雾雨间仿佛寒气又增多了不少。6景行在两人后面跟着,目光始终未从凌潺清瘦的身上移开。
“我与小潺先去钱庄,晚一点再去听书。你就自己先去逛逛,城里新开了家茶楼,你可以去品品,晚点去接我们。”
钱庄就在前面,江听雪转身,对6景行说道,她知道6景行不喜这样的热闹。
“那好。”
6景行说完后,三人在这分开。
当江听雪将钱庄的事处理完,到酒楼时那个说书先生已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酒楼里的小二已对江听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见她进来,直接将她迎去了老位置,糕点茶水早已摆上了案几。
江听雪一听起书来,心就跟着故事飞去了九霄云外,有时一激动还会拍两下案几。凌潺对于她这样的反应早已不感到奇怪,陪她一起津津有味的听着。
然而不远处,一个一身黑衣头编细辫的年轻男子早已关注她们两人多时,从进楼到现在,书已听了半个时辰,他一直不动声色的盯着。最终,男子起身绕过回廊朝她们走去。
“两位姑娘有礼了。”
他在两人的案几前站定,行礼道。
江听雪听得正起劲,突然响起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坏了她的兴致,心中顿时窝火,但并未表露,只是淡淡的说道:“我们好像并不认识。”
“两位姑娘可否赏脸交个朋友?”
这时凌潺也转过头去,看了眼身前的男子,对上了他的眼,那是一双能使人感到恐惧的眼。纵使凌潺大大小小的事经历了无数,惧怕的事很少,但这双眼却让她心头一颤,有一种丝丝寒冷袭来的感觉。
江听雪正想拒绝,凌潺却给了她一个离开这的眼神。江听雪立马会意,点了点头。
男子却并不想给她们走的机会,右手在两人眼前轻轻一晃。凌潺与江听雪就如中了魔咒一般,身体不再受控制,四眼无神,傀儡般的跟着男子下楼走出酒楼,越走越远,最终消失在了街的拐角。
6景行踏进酒楼,上上下下找了一圈,结果只看见了两人落下的披风。
“刚刚在这听书的两位姑娘呢?”
6景行将小二叫了过来。
小二抬手摸了摸后脑勺,显得有些茫然:“刚刚还在这的,江姑娘每次都是将书听完,然后才会走的。”
酒楼一切如常,听书的听书,喝酒的喝酒。6景行心中有些不安,却又不能现在离去,担心她们回来与他错过,干脆坐在这等了起来。
一盏茶过去了,不见两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