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你不许去听到没,踢完球就回家,不然我就给薄叔叔打电话告你的黑状。
薄韧发了一个害怕的表情包。
任意球专家:老婆你管的好严。
杨樵回了一个黑线表情包。
他本人在家里握着手机,脸黑得不能再黑了。
任意球专家:这次不是去ktv,唧唧说是去他家唱歌,他搬新家了,家里装了一个练歌房。
邹冀的大美女妈妈以前是云州歌舞团的民歌独唱演员,新家配备练歌房,很合理。
那杨樵也不想去,想想一群人在邹冀家里鬼哭狼嚎,就觉得那场景一定很吵,不是他喜欢的环境。
木头:准奏。你自己去吧,玩得开心,到时就对唧唧说我有事。
任意球专家:好吧。
第二天。
杨樵一整天也没有学习,根本专注不了。
他一会儿想,薄韧现在和邹冀罗林在踢球,一会儿又想,去邹冀家里的肯定还有女同学,顾遥这次去不去了?如果去,她不可能一个人去,邹冀肯定要约其他女同学当群演,还会是以前高一同班那两位吗?这都过去一个学期了,群演应该也要换人,很大可能会找顾遥班里的新同学,而顾遥和薄韧现在同在理科实验班,也就是说,邹冀大概会叫去的女生,是薄韧也熟悉的女同学。
薄韧还是很讨女同学喜欢的。
杨樵就听见过自己班里的女生议论薄韧,说他长得帅,人还很有趣,就连杨樵现在的同桌也这么评价过薄韧。
是的,薄韧就是这么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品种。
杨樵一番推理加想象,把自己搞得非常萎靡。
两人对彼此的霸道不讲理,有时候本质上没什么不同,只是表现形式不一样。
薄韧更爱把对杨樵的占有欲明确地表现出来,杨樵并不是没这心理,只是薄韧会很自觉地把“我属于杨樵”
的标签贴在脑门上,很少给杨樵发作的机会。但其实……有时候杨樵听薄韧总是提邹冀,提得太多,心里也会有那么一点吃味。
只是邹冀就还好,杨樵也挺喜欢邹冀,换做是别人,杨樵也要疯掉。
早上他起得晚,早饭也晚,午饭没有吃,到下午四五点钟,眼看一天都要过去了,一事无成,书也没看几页,还饿了,饿了就更容易焦虑,杨樵又开始陷入懊恼中,这是在做什么啊?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答应去邹冀家里凑热闹,现在也晚了。
学没学成,玩也没玩到,在这里想一个直男足足想了一天,最终还把自己想饿了。
可真行啊我这个死男同。杨樵充满了自嘲。
他决定去吃小区门口那家店,吃一碗热腾腾的过桥米线。
在家里有暖气,没觉得,一出来,冷得他一哆嗦,穿了羽绒,戴了帽子和围巾,也还是被冻得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