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部和初中部的教室布置也是一样的,完全就还是熟悉的感觉。
杨樵想,实际上他也没有离开太久,一切都还是老样子,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他的内心充满了期待,对高中生活,对回到云州后的一切,对波澜暂时平复后的每一天,当然还有即将重逢的薄韧。
薄韧嘛,应该也还是以前那样,就总是像个小孩儿一样快乐而任性,他应该还是有点在生杨樵的气,气杨樵这么久没有消息,但是杨樵相信,只要自己好好做出解释,薄韧就会好好地听进去,像过去无数次一样,薄韧最相信他了。
可薄韧怎么迟到了?
直到老师点名之前,杨樵都根本没想过,薄韧早就坐在了后排。
毕竟一进门时,他就已经看过教室里的所有人,压根没看到任何像薄韧的人,如果薄韧在,他一眼就能认出来。
确实,当时他也注意到了后排那个高帅酷男生,非常引人瞩目的一个人,杨樵没好意思仔细盯着人家看,仅仅只是通过氛围都能感觉到,那一定是非常帅气的男生……多帅也不关他的事。
杨樵早已下定决心,不会在高中阶段谈恋爱,也不想喜欢上哪个具体的人。
什么?等等,等一等啊!
从班主任老师点名,到邹冀做出隆重介绍。
杨樵越来越傻眼。
难道是什么整人环节吗?这个高帅酷怎么可能是薄韧?
啊?
薄韧怎么可能长这样?
啊???
解释
杨樵被无数的问号和惊叹号包围在其中。
但在和高帅酷男生直接对上视线的时候,他又立即就相信了,这眼神,确实是薄韧。
薄韧会发脾气,在他的预料之中,薄韧不加掩饰的指责,他也完全能理解,这就是薄韧的性格,薄韧多年来对他的情感,理所当然就该是以这样的形式表达出来。
然而当他想要追上暴走的薄韧,薄韧猛然回头,他撞在薄韧身上那一下的瞬间,心里还是冒出了一个怪异的念头:陌生。
他和薄韧是全世界最熟悉彼此的人,或许可以用一个不算恰当的比喻,他俩的熟悉程度,就如同左手摸右手。
去年离开前不久的一个周末,他还曾在薄韧家里过夜,和薄韧挤在一张床上,像从小到大无数次一样抵足而眠。那时候,薄韧还是那个睡觉不太老实,梦里都在带球过人,整晚满床打滚的小男孩。身体的触感绝对不是现在这样。
等薄韧愤怒地离开,杨樵才从那种震惊中回味过来,脑子整个都还是蒙的。
这也太……帅得离谱啊。
去年还是那样,今年就长成了这样?女娲造人这么科学的大事,怎么还能中途乱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