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姑娘,您是不是听信了什么馋言?我们这寺庙中,都是和尚尼姑,可不敢赌钱的,更没钱可赌啊。”
平儿听得冷笑:
“呵呵……刚刚在门口,我都听到了,你们不是要带着小芹四爷去赌桌上吗?还敢狡辩?”
净虚神色顿时变得有些惨白,看向了无尺,像是在向无尺求助。
无尺这时也是心乱如麻,他也没想到,平儿会知道此事。
这样的事情,就算有也不能承认,当即咬牙说道:
“望平儿姑娘明查,我们这里真没有人聚赌,您别听那黑心的小子胡说,我们搀着小芹四爷是去看病的。”
眼看着他们到这个时候了,仍旧不承认,平儿俏脸寒霜,怒斥:
“够了!你当我是来这玩是吗?若不是确定你们有人聚赌,我也不会来此。”
“来人,去将寺中庵里的所有人都找来,一一审问,若自己主动交代,我还可念及旧情,从轻落。”
“倘若敢隐瞒不说,被别人指认了出来,看我怎么落你们!”
因平日跟在王熙凤身边的缘故,平儿也带着几分威严,说话间威风凛凛,听得无尺和净虚两人,内心一凉,战战兢兢的,不知该如何说话了。
随着平儿的一番雷厉风行地审查,很快,就甄别出了不少参与过聚赌的和尚和尼姑。
平儿看着这些和尚尼姑,气得不行,没想到,这铁槛寺和水月庵中,竟然如此不堪,净养了一些假的出家人,白费贾家每月给的香火香油钱了。
又想到贾芹的样子,便询问他们,和贾芹有关的事情。
得知他们聚赌,都是受了无尺和净虚两人的指示,故意引贾芹上道后,平儿更加气恼了。
“都给我记上,等回了二奶奶,自有你们落的时候!”
这事似乎闹得有点大了,平儿不敢私自做主,便想着先回了王熙凤再说。
又想到王熙凤此前的吩咐,平儿便往贾芹住的拂清院而来。
进了这拂清院,平儿仔细打量了一番,见五脏俱全,倒不由满意地点了点头。
又来到正房,先闻到一股浓烈的药味,平儿不由蹙眉,迈着莲步往里间走来。
只见贾芹正躺在床上,义东则坐在床边候着。
见平儿来了,义东急忙起身问好:
“平儿姑娘。”
平儿先看了看贾芹,问道:
“小芹四爷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