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邈的脑海里又隐隐约约的响起那个人说的话。
模模糊糊的,听得不太真切,但好在在脑海中回荡了许多次,大抵的意思好像是说,如果不来找他,他就会死。
所以那个人,已经死了吗?可我来找他了啊,为什么也死了,难道,他昨天就死了吗。云邈愈疑惑。
“为什么会死?又是谁要杀他?”
云邈心中顿时生出一种来自对未知的恐惧感,他几乎将自己的体重全部都靠在墙上,可这份未知带来的恐惧,则是不停地侵袭着他的内心。
突然咔嚓一声,似乎触碰到了什么,云邈还来不及察觉生了什么,失去了支撑的他,马上向后倒去。
“我c……!”
话还噎在喉咙里,顿时天昏地暗,身体不断滚动着,这些天的打斗让他也技巧也得到了提升,至少懂得怎么保护自己,他急忙护住头颈,不知道从楼梯上滚了多久才停下来。
直接将他摔懵了,他揉了揉胳膊,正想站起身时,脚踝一阵刺痛,似乎是扭到了,可随着身体的展开,云邈才现自己的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伤痕,而它们则是在舒展后带来了剧烈的疼痛。
他尝试活动了一下,觉得这些疼痛都还在忍受范围之内,摸了摸脚踝,有些烫,但感觉现在也还是能走路,只是痛了一些,严不严重的话,之后再说吧。
他环视一周,这才现这是一个密室。
“没想到这地方竟然还藏有密室……”
这间密室并不像之前见到了密道,或者地堡那般阴暗逼耸,昏黄的灯光和淡淡的墨香,则是为这深藏于地下的密室,添加了几分古典的书卷气。
这个密室不大,一眼便可尽收眼底,四四方方的布局,墙面几乎被书籍和竹筒摆满了,正中间则是摆放着一张书桌,孤零零的,倒显得有些奇怪。
那书桌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画卷很长,但是被一块黑布遮住了,像是遮盖着什么秘密一般。
云邈看到这一幕,他将这里的环境和布置都拍视频给了祁枫,虽然不知道这里的网能不能出去,不过,也算是做了一个留存吧,以后等他需要揭开谜底的时候,或许,就能起到决定性的因素。
所以他用灵能传输进戒指里,希望祁枫能感受到他现在身处的地方并不安全。
这种事,他不想再因为自己的好奇心而陷入危险的地步了,毕竟吃一堑长一智,况且身上的伤还没好透呢。
过了一会,他感受到戒指中传来的灵能,那慌张不安的心,也终于安定下来了。
看来祁枫应该知道了他现在的处境,现在的他等着祁枫到来就好了,也别触碰什么东西了,万一还藏着什么机关。
而在这等待的期间,云邈虽说他想着谨慎一些,但手上也没闲不下去,而是在翻动着书架上的书籍,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确定没有问题,才把那些书籍拿下来,翻阅一下。
毕竟,怎么会有人特地建个密室来存放书籍呢,而且,如果不重要的话,这些书籍应该也不会放在这里吧。
云邈随意翻看着,现是基本上都是一些关于蛊毒的药学书,上面有许多没有听过和看过的药材,还有一些很破旧的古书,十分晦涩难懂,哪怕他算得上是优秀的史学生,读起来都有些吃力,可当云邈翻看书籍下方的竹筒,则是将这些破损的古籍给誊抄下来了。
“为什么会有这么破旧的古书在……这种古书理应在博物馆保存啊,也不知道那书纸是什么材质的,字迹上千年都没有腐蚀氧化,每一笔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云邈虽然看的辛苦,但大致能看懂。那古书,不同于其他的是,它记载的反而是关于灵能异能的起源,还有一些失传已久的异能和一些术法。
这种他就没办法看明白,也许祁枫知道。等等如果他来了,就让他看看吧,说不定,他知道的东西比我更多,这些书,对他而言,应该也更有意义吧。
“真没想到这个世界,原来一开始就是有异能的,普通人和异能者真的是共存的……这么荒谬的事情竟然是真的。”
正当云邈想要把这古书按原位塞回去时,却现塞不进去,有东西在里面挡着。他探头看去,现有什么东西卡在了这边。
他伸手进去书架里面掏着,费力的摸索着,很快就掏出了一本书。
一本被层层包裹的书。
他愣住了,怎么会有人把书包裹成这样。不仅仅用布、纸,还都做了防腐防水的处理。
“被这样保存,是什么很珍贵的东西吗?”
云邈心跳加,慢慢的打开了那个被包裹着的书,打开后却现并不是什么功法秘籍,而是是一本很普通的书,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或者说,那只是一个本子。
他打开翻看着,现这个本子的主人字迹端正却又又透露着洒脱。
[分封之日,父皇将我分到北疆苦寒之地,虽说天气恶劣,但至少远离政权争夺的旋涡。母妃,如果您还在世,是否会满意?]
[我遇到一个有趣的人,我想我们会是一辈子的知己,他说他叫杜倾。他没认出我,但我认出他了,没想到落寞的世家竟然还会出如此神人,真不敢想象他以后会有多大的成就。我们两个太相似了,简直是最合适的人,也许只有他能懂我。]
[还是我太自信了,北疆之地确实令人折磨,难以消受,南疆和北疆的战事频繁,民不聊生,我想为国出征,可父皇怎么都不允许……我太没用了,也许死在这里也好,母妃,这里好冷。]
[可惜了,没死成……被一个怪人救回来了。千夜,好奇怪的名字,第一次听这个姓氏。这里的人对他好恭敬,他是什么身份呢……像个狡猾的狐狸。]
[皇兄说,去东海之地寻到神珠,父皇就不会生气了,也许会允我回京,是否是真的呢?我要再信他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