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蓉听到官老爷的话立马上前一步跪下说:“会大人的话,是民妇要告的官,民妇一要告周家夫妇未经民妇知晓买卖我家孙女,二告我的二儿子李夜夫妇私下买卖女儿,大人,这是我家的户籍证明,证明花儿是我家孙女无疑,还请大人明鉴。”
胡蓉的话刚说完,官老爷还没话,周大娘就站不住了,跑出来说:“大人,不是这样的,她在胡说!求大人做主。”
官老爷看着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妇人,眉头一皱说:“你又是何人?”
周大娘听到官老爷的话连忙说:“大人,我是上河村的人,我们没有买卖她家孙女,是小孩的父母说卖了拿钱,我们不过是牵线搭桥罢了,求大人还我们清白啊。”
周丽听着自家娘的话,忍不住站出来辩驳:“娘,当初不是你说的,养着丫头片子不值钱,还浪费食物,趁着还小,卖了还能值钱,怎么现在都算到我头上来了?”
周大娘对于周丽的话一点也不认,当下就反驳说:“周丽你说的什么话?半年前是不是你把你女儿放我这养着?说是等过两年年纪大一点好卖,让我们先养着,前几天你匆匆让人带话说要尽快,我们满足你的条件联系了红姑,红姑也愿意要拿丫头,身契都签了,钱也拿了,正准备带人走时你却带着你夫家人来,一言不合的就打人,难道这都是我指使的?”
我,周丽想反驳但不知怎么反驳,毕竟当初就是这么说的,也是他们找人传话的,但事实却不是这样,原本他们是等那丫头再大一点好卖,价格也更高,但听说胡蓉要那丫头时,自己就传话说不要动那丫头,哪知道自家爹娘却反过来,直接把人给卖了,这让她怎么说去?
看着自家女儿有口难言的样子,周大娘更是得意,一时间都忘记了这是公堂,直接站起来双手叉腰说:“看吧,我说的每一句都是真的,你还想赖我到什么时候?虽然我是你娘,周家是你娘家,但你也不能什么脏水都往娘家泼吧,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日后怎么生活,怎么做人?”
说完觉得不解气还想再说,但在案桌上的官老爷却觉得吵吵闹闹的成什么话,于是惊堂木再次敲响,把周大娘和周丽吓得不轻,连忙重新跪下。
“堂下又是何人?没经本官传召直接闯进公堂喧闹,是想打板子吗?”
周丽听到要打板子,吓得声音都变了,:“没,没有,大人,小妇人不敢,实在,实在是我娘颠倒是非,我气不过才与她争吵两句,还请大人有大过,放过我,不要打我板子。”
看着一脸慌张的周丽,官老爷也没有咬住不放:“念你诚心悔过,又是初犯,本大人就放你一次,望你不要再在公堂上喧闹争吵。”
周丽听到不打自己板子,立马就叩头感谢:“谢谢大人不打之恩,谢谢大人。”
“好了,事情经过本官已经了解,但有些问题,本官还是不清楚的,本官就问你们问题,你们要实话实说,要是说谎的话,本官可没这么好说话,直接打板子,清楚没有?”
胡蓉,周丽,周大娘三人纷纷回答明白。
官老爷看着还算听话的几人这才开始问话,先问的是胡蓉:“李胡氏,刚才周王氏说你那孙女在他家已经半年了,这半年你不想着要带回家,怎么忽然就想到呢?”
胡蓉想了想说:“回大人的话,之前没管那孩子是因着她娘,民妇儿媳又怀孕了,怕在家里不小心撞到她,所以才让她在外祖家一段时间,但现在民妇儿媳已经坐好胎了,自己也很长时间没见到孙女甚是想念,所以才一再的催促两人快点把人接回来,至于跟着前去,那是民妇想早点见到孙女。”
官老爷听着胡蓉的话也觉得合理,但随身带着户籍证明就有点说不过去:“那你为何随身带着户籍证明?”
胡蓉想也没想的说:“那是因为民妇知道民妇儿媳娘家人不会轻易让民妇的孙女回家,带着户籍证明是为了预防万一,可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这样就说得过去,官老爷挥挥手让胡蓉站到一旁,把周王氏喊了出来问:“周王氏,根据李胡氏的话,你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买卖她的孙女,可有此事?”
周大娘才不敢认呢,于是大喊道:“冤枉啊大人,民妇没有,民妇所做的一切都是民妇的女儿指使的,民妇只是按照她的意思做罢了。”
周王氏的话可不可信尚且撇开不说,官老爷指了指红姑说:“那听回来的衙差说红姑不想与你们过多搅和,只要你们把之前红姑所给的钱还回去再赔上一点银子,这事就且作罢,你怎么不肯做?”
这下轮到周大娘不知怎么说了,我了好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官老爷怒,再次敲响惊堂木,吓得周大娘瑟瑟抖,最终还是说出实情,原来这刚到手的钱转手就被大儿子拿走了,说是要去还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