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掀开被子起身,“我尊重你的决定,按照约定,这套房子属于你。另外,我吩咐秘书往你账上再打一笔钱。”
南姿连忙摆手拒绝,“不用了,您给得太多。”
‘您’字明明是充满尊重敬畏的称呼,却成为两人永远无法跨过的鸿沟。
男人没有任何的留恋,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眼看,男人逐渐远去的高大背影。
一股刺痛猛地袭击南姿的心尖,继而蔓延全身。
不知从哪来的勇气,她试探性问,“靳先生,你要不要留下来过夜?”
“不了。”
他从不和南姿过夜,这是他坚持的原则。
而她从不和他接吻,也是她保留的底线。
在最后一晚,南姿终究失了分寸,妄想他能打破原则,果然是她太自以为是。
门吱呀一声关上。
紧闭的沉重木门,把南姿和他彻底隔绝开来。
同时,也彻底斩断两人之间脆弱得风吹就散的关系。
回国后,南姿入职华山医院,成为胸外科医生。
三年后,她晋升为主治医生。
那段不堪的回忆淹没在岁月长河里,连靳先生也仅剩下模糊的轮廓。
迫于催婚压力,南姿答应同事江禹安的追求。
今天两人正好相处够三个月,约见男方家长。
进入饭厅后,江禹安环视一圈问,“小舅还没到吗?”
江母心疼感叹,“你小舅掌管偌大的靳氏,里里外外都要他操心。刚从伦敦回来,可能飞机晚点。。。。。。。”
“靳先生,来了。”
佣人兴奋地跑进屋通报。
熟悉的称呼传入南姿的耳朵里,心针扎般抽痛下。
她暗自安慰:这个世界那么大,不会有那么巧的事。
这时,外面响起沉稳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好像踩在南姿摇摇欲坠的心尖。
她使劲攥住拳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木雕屏风。
直至,一张比海棠花都要绝艳的俊脸,硬生生撞进南姿的眼帘。
南姿紧绷的心弦啪嗒一声崩断了。
真是他!
三年过去,男人没有太大变化,仍是那个高不可攀的贵公子。
就连身上挺括的英伦西装都散着顶奢的味道。
硬是要找出其中的差异,便是他深邃的眼眸更深不见底,浑身的气质像陈酿的美酒更醇厚更有劲道。
回忆如凶猛的潮水瞬间吞噬掉南姿,脸上血色尽失。
江禹安轻晃愣的南姿,“这是我的小舅,靳屿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