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成,你说我穿这白色是不是很合适?云少爷喜欢白色,我穿上这白色和他站在一处,岂不是好得紧……”
鸣哥儿在镜子前转了个身,很满意自己的选择,自己的身段儿,脸庞都衬得出来。
“……是”
程璃俞憋了半天,才吐出一个字。那白色竟然如此晃眼,让他头晕目眩起来。
“走吧!”
鸣哥儿心里高兴,也没有怎么注意这个阿成的反应,来了一天了,都是闷葫芦似的,只知道干活儿,倒也安静省心。
“鸣儿。”
云无迹见仆人带鸣哥过来便招呼了一声儿,他已经叫人在望秋山下的抱山亭备下晚饭,都是精致的菜肴,配酒正好。鸣哥儿开开心心地走过去,坐在云无迹的身边。程璃俞刚才在鸣哥儿后面跟着,进了亭子便站在鸣哥儿身后,等着伺候。
“云少爷,我换衣服来晚了些,您莫怪。”
鸣哥儿是风月场中的老手,说话的腔调儿也拿捏的好,虽是道歉的言词,里面也透着娇,却还不媚,不愧是一流的相公。
“嗯!”
云无迹点点头,命人斟酒,“你明日换成蓝衣吧!白色不适合你!”
“……少爷说得是,鸣儿我还等着少爷您指点,明日便换成少爷喜欢的蓝装。”
鸣哥儿碰了个大钉子,有些难堪,小心陪着笑,顺着云无迹的意思说话,给云无迹夹菜,说些无关痛痒的笑话逗云无迹开心。
程璃俞听了云无迹的那句话心里面一荡。白衣?他提到白衣,那他可还有几分念着自己?毕竟……天下,只有自己穿过和他同样颜色、同样质地、同样款式的白衣……
月亮挂在树梢头的时候,鸣哥儿有些醉了。他酒量本来不错,可比不得云无迹海量。借着酒劲儿便靠了半边身子在云无迹身上,还用眼睛直勾勾盯着云无迹,将红润的嘴唇轻轻贴在云无迹的脸上。
云无迹挥手,杂役仆佣便撤下了桌上的酒菜,退了出去,只留忠伯和程璃俞伺候云无迹与鸣哥儿。云无迹把鸣哥儿放在桌上,解开了他衣衫,抚弄鸣哥的身体。
看着云无迹的动作,程璃俞恨不得上去把云无迹从鸣哥儿身上扯开:见旁边忠伯也不躲避,而云无迹也没有让自己退下,怕是平常都是在下人面前如此放浪……这样的情形……想必很多……想从前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见他找别人,他原来那些侍妾和娈童都耐不住寂寞,各自偷情,自己以为他不愿意经常耽搁在情欲中……可如今……这才是他本性吧!
看着云无迹吻着鸣哥儿,程璃俞越发难受,口鼻一阵窒息,想离开这地方,但腿跟灌了铅一样,无法移开视线,就那么满眼伤痛地瞧着云无迹把手伸到鸣哥儿的裤里……
“啪!啪!”
两声清脆的响声儿让程璃俞模糊的视线又清晰了起来。
忠伯打了鸣哥儿两个嘴巴,可鸣哥儿一动也不动。忠伯翻看鸣哥儿的眼皮,跟云无迹回道:“少爷,他喝多了,睡死过去了。”
程璃俞见云无迹脸色不好,那下身袍摆的某处明显高着。
“给我送回去,明天撵回相公馆,如此不济怎么能伺候我。”
云无迹寒着脸跟忠伯说,舒解不了的欲望让他下身疼痛。
“老奴遵命。”
忠伯忙把鸣哥儿扛上肩头,匆匆送回了环竹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