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最后一遍,我是不会去赏菊宴的。”
该说不说,要不是今天李玉珠提起这事儿,江稚鱼都忘了赏菊宴这事儿了。
说是赏菊宴,但去了的人有几个会真的赏菊啊?
就是李玉珠这恋爱脑都知道不可能只是赏菊去的。
“可是……”
李玉珠努力措辞,“安国公府和将军府是亲家,夫人若是不去,怕是会被人说三道四。”
李玉珠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虽然江稚鱼作为萧沉胤的继室,身上戴着孝,轻易不能出门参加宴席。
但她若是真去了作为亲家的安国公府,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重点是,我、不、想、去。”
江稚鱼闭目养神,脑子里却在复盘等会儿出去的流程。
再就是珍宝阁的接手——因她前几日的操作,原本属于林氏的人都离开了,如今只剩下一个签了活契的伙计。
这伙计是林氏临时签了塞过去的,人不聪明,也不激灵,只有一个“老实听话”
的优点,看门还行,招揽客人做生意那是没可能的。
珍宝阁坐落西市,西市最多的就是外来的客商,那些客商的手中除了名贵的香料就是各种珠宝,如果能稳定下一个货源,珍宝阁的生意一定能做起来。
不知不觉,江稚鱼想的就有些深了。
若不是手上还在拿着糕点往嘴边送,李玉珠差点儿以为她睡熟过去。
“夫!人!”
李玉珠忍不住高声道:“可是我想去!”
有被吵到耳朵的江稚鱼停顿了片刻,无奈睁眼。
江稚鱼看着一脸倔强的李玉珠,叹了口气。
“你要是真想去,大可以跟着萧谨周去。他作为安国公未来的女婿,是一定会去赏菊宴的,不是么?”
“说起来,你在我这里呆的也足够久了,难道你就不想回松和苑?”
“我不走。”
李玉珠眼眶都红了:“你别想着赶我走,我就不走。”
看上去委屈极了。
“随便你。”
江稚鱼挠了挠脸,“你想要留下就留下,反正你留在这里,看在你爷爷的面子上,我和香车的日子都能好过好几倍。傻子才会赶你走。”
听到这话,李玉珠破涕为笑。
“我就知道夫人舍不得我走。”
“……”
江稚鱼躺了回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帮我去拿壶水来,这点心吃得我有些渴了。”
平日里很难使唤的李玉珠头一回没二话的去做了。
江稚鱼喝着李玉珠奉上的茶水,忍不住道:“你在茶水里下毒了?”
“当然没有。”
李玉珠极快的反驳,又拉着江稚鱼的袖子摇晃着撒娇:“夫人,求求您了,明天去赏菊宴好不好?奴婢是真的想去。”
江稚鱼的脑子里转着:李玉珠什么时候和我这么亲近了?
嘴上却是道:“不行,我不去。我还是那句话,你要真想去,找萧谨周,他肯定愿意。”
李玉珠停了下来,一点一点的松开了江稚鱼的袖子:“我不想和公子一起去。”
“啊?”
江稚鱼以为自己听错了,瞬间坐直了身体,“你说什么?你不想和萧谨周一起去?”
见了鬼了。
李玉珠不是恋爱脑么?
居然说她不想跟着萧谨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