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梁氏连个眼风都不愿意给他,他只得黯然的低下头去。
他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就成了这个样子?
他真的错了吗?
他只是和芋儿生了一些事情,怎么就到了退婚的地步?
还有那孙昭云……
想到孙昭云利落明媚的面庞,萧谨周莫名心口热,就好像他的心脏是专为她跳动的。
萧谨周不由按住了心口。
但他并不知道,此时他的眼底深处有一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戾气,这一抹戾气出现的极快,消失的更快。
无人察觉。
……
在等回将军府取信物和庚帖的护卫回来之前,替芋儿看诊的府医先一步回到了朝露厅。
“芋儿姑娘伤的并不重,瞧着惨烈,是因为跌倒时碰到了鼻子。我已经开了药,敷上两日,好生休养个两天便可无恙了。”
听到这话,萧谨周终于忍不住去到了隔壁守着芋儿去了。
梁氏顿时脸黑如锅底。
就凭萧谨周这么紧张芋儿的反应,她都不可能让皎皎嫁给他!!
梁氏连连运气,又想到江稚鱼已经派人回去取信物和庚帖,心头的邪火才勉强压了下去。
她看向府医,向她确认道:“确定人无大碍,休养几日就能恢复?”
安国公府的府医是个三十岁出头的女子,瞧着有些严肃,但因安国公后院妾室极多,一个个的都十分娇生惯养,稍微有个头疼脑热的就会请府医看病。
也亏梁氏手里有钱,手上也松,不论是早年和这些妾室斗的厉害时,还是现在佛了懒得和她们争宠,都是准许她们看府医的。
是以府医别的方面可能不太出色,女眷可能遇到的小毛小病,那都是手到擒来。
“是的。”
府医的回答掷地有声。
听到这话,梁氏暗暗松了口气。
她是要借芋儿一事逼迫萧谨周退了和皎皎的亲事,但她可不想闹出什么人命来。
江稚鱼听到芋儿没什么问题,也松了口气。
虽然知道芋儿现在拿的是书中李玉珠的剧本,在书中李玉珠没有性命之忧,芋儿也肯定没有,甚至她还一早有了防备,让香车插了一脚,但芋儿那一脸血实在是吓人,没听到府医诊断结果之前,她再放心也有根心弦是悬着的。
“既如此,回去的时候,我便将她一并带上。”
江稚鱼笑着看向梁氏。
梁氏也跟着笑了出来:“劳烦江夫人了。”
“不劳烦不劳烦。”
“……”
两人相顾无言。
朝露厅安静的只剩下淡淡的尴尬在空气中弥漫。
又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安国公府里的一个丫鬟领着一个将军府的护卫走进了朝露厅。
江稚鱼以为是庚帖和信物送了过来,不曾想进来的却不是被她派回去的那一个。
她并没有多想。
只奇怪了一瞬,就道:“东西可都拿来了?”
话音未落,护卫单膝跪了下去:“夫人,王三在回去的途中惊了马,人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被马踩断了两根肋骨……属下已经让人将王三送去最近的医馆。”
江稚鱼站了起来:“怎么会惊了马?人可有大碍?”
书中也没有这一段啊!
“属下不知。”
这人是真的不知道,眼底透露出清澈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