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甚至怀疑,刚才要不是她及时推开萧谨周,他怕是能直接亲下来了!
“阿鱼,你这般辜负我的一片心意,我当真受伤至极。”
萧谨周的声音从江稚鱼的脑后传来。
他追上来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江稚鱼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她跑的更快了。
可一来原身身娇体弱,现在又有湿重的衣服拖后腿,江稚鱼的奋力跑竟不如萧谨周的信步闲庭!
萧谨周轻易追上了江稚鱼,轻松挡住了她的去路。
江稚鱼猛地刹车,没有撞进萧谨周的怀里。
萧谨周的脸上闪过失望,他算好了时机,本该顺利的拥美人入怀。
“阿鱼,你我之间,本不该如此生疏。”
他伤心又深情的注视江稚鱼,仿佛她是个负心薄幸的渣女。
江稚鱼冷笑。
“你我从来没有亲近过,自然谈不上什么‘本不该’。”
江稚鱼冷冷的看着萧谨周:“你今天一反常态的肆无忌惮,是觉得我向来软弱,如今又没了依仗。可以任由你为所欲为?”
“兔子急了还蹬鹰。更何况我一个大活人。莫忘了,纵然我只是萧沉胤的继室,你也该时时尊称我一声母亲!”
“如果你不想我叫的人尽皆知,就给我让开!”
江稚鱼气势唬人,心里却没底。
毕竟在书中,萧谨周色胆包天的事情可没少做,对嗣父的继室动手动脚算什么,更胆大包天的——和命妇藏身在假山之中巫山云雨,假山外站满了命妇婆家上下老少——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他还有什么不敢的?
许是看穿了她的外强中干,萧谨周不仅不让,还逼了上来。
“阿鱼,你是不是误会了我的好意?我方才只是救人心切,并不是有意对你无礼。”
萧谨周语气伤心,眼神却入侵感十足,仿佛拿准了她的性子,绝不敢在此时大声呼救。
江稚鱼被他逼到了连廊下的墙角中。
此处寂寂无人,即使呼救也是徒劳。
“虽然阿鱼对我有误解,但我不会怪你的。我对你的心意,日月可鉴!”
萧谨周停顿片刻,继续柔声劝哄:“我知道你顾忌身份,等我继承将军府后,定会想方设法给你一个名分……”
“阿鱼,你——”
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萧谨周,江稚鱼忍无可忍,一巴掌甩了过去。
就在这时,斜刺里冲出来一个绿衣丫鬟,口中惊呼着“大少爷”
扑了上来。
“啪”
的一声脆响,绿衣丫鬟向后倒去。
“玉珠!”
萧谨周一把搂住了绿衣丫鬟的腰,略带责备的看着江稚鱼:“阿鱼,你有什么怨气,尽可冲着我来,何苦为难我的人!”
又低头看向怀中的丫鬟,怜爱又埋怨:“你怎么这么傻?”
“为了大少爷,怎么样都值得。”
李玉珠半张脸都肿了起来,可眼中都还是萧谨周。
“玉珠……”
两人竟演起了主仆情深
江稚鱼恶心的不轻。
她懒得看他们唱念做打,只想以最快的度回去换掉身上的湿衣服。
眼下已是深秋,湿透了的身上被风一吹,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