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能睡着,安鹤一自暴自弃地躺平,又在最后一刻不再装睡,翻身压过穆向远,狠狠吻了过去。
*
一到过年,同安就是个空城,大家都回了家乡,团聚畅饮。
太阳懒懒地挂在天上,街上空荡荡的。
安鹤一醒来的时候,穆向远已经起床了。他愣了会儿神,喊了嗓:“向远!”
脚步声响起,穆向远从外面走了进来,见着人就笑开,俯身问他:“醒了,想出去玩还是在家?”
“在家吧。”
安鹤一回答得很快,“跟你待着就行。”
穆向远笑了笑:“我在研究包饺子,但是,没成功。”
“哎哟,你真是…”
安鹤一拍了拍他的脸,“别浪费粮食了,冰箱里有冻的。”
两人窝在沙上,复习昨天的晚会。语言类节目不好笑,让小品相声品鉴大师穆向远很不满意。
“跟小时候的差太远了。”
穆向远握住安鹤一的脚踝捏了捏。
安鹤一“嘶”
了一声,又懒得动,继续窝在沙一头。
他早都没在看了,拿着手机挨个点着满是红点点的软件。吴主任给他了消息,让他这两天点小视频。
同安附院对医生的考核里,加上了大众科普这一块。这一整年,数安鹤一得分最低。
对他自己来说,分低点就低点吧,可是吴主任说,他这躺平的态度,拖了科室的后腿,会让小大夫们生气的,于是安鹤一主动认错。
可是拍点什么好呢?怎么把脑外科这庞杂的知识深入浅出地说给大家听呢?
安大夫直愁,抬眼望向正看着电视傻乐的穆向远。
这会儿安大夫开始羡慕穆机长了,人家单位就没这个要求,只要飞好航班就行。
“怎么了?”
穆向远察觉到安鹤一的视线,快地看了一眼。
安鹤一没回答,手指在屏幕上划拉着。他想起穆向远偶尔也短视频,就翻到了他的号。
这一看,安鹤一来了精神。他用脚心推着穆向远的大腿,穆向远压住他的脚背,“哎哎哎”
了几声。
“你看没看过你这视频底下的评论?”
安鹤一气呼呼地坐起来。
穆向远先擦了个鼻涕,闷闷地问:“怎么了?我把这软件都删了。”
“机长啊,怎么才能嫁给你?”
“我的天呐,机长都长这样吗?我要天天坐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