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卿走后,秦小枝攥着掌心,久久不言。
她太放肆了。
她怎么能因为自己的日子尚算不错就忘了,这是后宫,真实的后宫。
她偏安一隅乐得清静,可事实上,每天都有人死,前些日子病逝的张贵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皇后宫中
“娘娘,据说今个儿昭宁公主去神龙殿,刚好撞上了季妃在里面伺候。”
皇后淡淡的:“所以?”
“您就不担心吗?陛下和昭宁公主十多年的感情,以前从未对哪个嫔妃如此特殊过。”
嬷嬷欲言又止,最终下定决心道,“也亏得昭宁公主没有嫁给陛下的打算,可……季妃不一样啊,她有家世,这一胎落地地位就稳了,要是再出个和昭宁公主类似的人物……”
嬷嬷是皇后身边从小伺候的,说话也格外大胆。
皇后呵了一声:“你太高看季妃了,也太低估了陛下对昭宁公主的情意。”
阮卿卿生了沈宥谦,那她就不是不能生,那她为什么没为陛下生个皇子?陛下不可能不许她生,那便是她不愿。
伺候笔墨,看着风光,可真心疼惜一个人,会让她在孕期伺候?
季妃,还差得远呢。
云京城
阮卿卿在街上闲逛,一位眉眼精致,浑身上下透着病气的小公子变着法的和她偶遇。
第五次偶遇时,阮卿卿叫住了他:“这位公子……”
池松岩眼神一亮:“公……小姐怎么称呼?”
一袭白衣,病若西子胜三分。
阮卿卿神色玩味:“我姓阮,公子呢?”
“我乃池阁老义孙池松岩。”
“昭宁妹妹也在这儿,真是巧了。”
李承恪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拉住阮卿卿的手,挑衅地看向池松岩。
“阮小姐,这位是你的哥哥吗?”
池松岩的声音很轻柔,像百灵鸟似的。
李承恪略带嫌弃地看了池松岩一眼,男不男女不女的:“不是亲哥哥,但……”
“不是哥亲哥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拉阮小姐你的手?”
池松岩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我娘说好人家的男儿都很矜持,似这位公子这般孟浪,想必家中姬妾也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