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南漪气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小心翼翼地向阮卿卿行了一礼:“臣女这便谴人将他们赶走。”
先前是不确定郡主会不会来,现在郡主来了,别说大少爷的客人,便是老爷也赶得。
贵女们羞红着脸,以帕掩面:“凌姐姐,你府中的客人也忒没规矩,成何体统。”
正说着,男子已不顾家丁阻拦,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不知郡主在此,多有冒犯,我乃昌茂伯府大公子,在此向表妹赔个不是。”
和男子嬉闹的婢女面色苍白,跪在地上抖如筛糠:“郡主恕罪,小姐恕罪,是大少爷让奴婢招待纪公子的。”
纪屿亭一副浑不吝的模样:“小美人,别哭了,爷心疼,明儿爷就将你讨回去,做爷的姨娘。”
凌南漪气得口不择言:“不愧是上不得台面的庶子,满脑子都是那档子事,你一个庶出有什么资格叫郡主表妹。”
她姑姑是郡主名正言顺的继母,她都没腆着脸叫郡主表姐。
众女低着头,噤若寒蝉。
昌茂伯府的大公子是庶出不错,但他是伯爷钦定的继承人,昌茂伯府没有嫡子,这庶长子和嫡出也没什么不同了。
“凌小姐倒是牙尖嘴利,郡主都没开口,你有什么资格说话。”
纪屿亭还是那副欠揍样,笑嘻嘻地看向阮卿卿:“不知我能否叫郡主一声表妹?”
“不能。”
阮卿卿漫不经心地看着眼前的闹剧,纪屿亭给她一种强烈的违和感,她可以断定,他绝非传闻那般不学无术,只知溜鸡摸狗。
他出现得太刻意了,像是故意演给她看,有个词叫过犹不及。
纪屿亭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情绪:“是我僭越了。”
——
纪山亭是昌茂伯府大公子,凌南漪便是再气他令自己失了颜面也不能拿他如何。
倒是那婢女还做着入昌茂伯府为妾的美梦,却不知纪屿亭不过随口一句,早将她抛之脑后了。
凌小姐心中的郁气自然能泄在婢女身上,当天夜里,婢女便被杖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