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嘲人没好气道:“那得看你拉开多大口子了。”
刘赤亭笑呵呵的询问了那什么法门,其实并不复杂,就是先念几句口诀罢了。
吃下药丸子,刘赤亭把玩着匕朝着数边上走去,一边走一边呢喃:“一念山前去搬血,一念山后去锁魂。搬得血来血复生,锁得魂后魂不惊。一作天清二作地灵三作人长生。”
莫嘲人眉头皱了皱,脸皮抽搐。
刘赤亭浑身剧烈颤抖,却转过头,那张煞白的脸上嘴唇碰撞:“是这么念吗?”
胡潇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因为她瞧见了再血水顺着他的小臂往下滴落。
刘赤亭回过头,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这才将手臂上那根筋挑了出来。他丢下匕,用手将其抓住,猛吸一口气,用他生来便有的神力,硬生生将自己的筋抽了出来。
终于,山谷之中传出哀嚎,声音极其大,却也在颤抖。
饶是自觉现如今做得到的莫嘲人,瞧见这一幕,也不禁后脑直冒冷汗。
嘶嚎声音持续了一整夜,待到天明之时,声音已经嘶哑了。
此时胡潇潇眼睛布满红血丝,一夜痛哭嘶嚎,她与莫嘲人何尝不是在煎熬之中。
此时脑海中全然没有男女有别的心思,况且这会儿他身上也看不出什么了,都被血糊满了。
将刘赤亭放进桶里之后,本来略微浑浊的药汤,一下子变得通红。
胡潇潇张开嘴,颤声道:“用元炁,不要让水温变低。”
莫嘲人点了点头,一步过来,运转元炁维持水温。
而胡潇潇,则是坐去了火堆边。
莫嘲人心说现在的孩子……咋都怎么好心呢?
“你是海外人,修士之路是要伴随着杀戮的,这点你比我清楚。”
胡潇潇呢喃道:“仇人痛死我都不会皱眉头,可他又不是仇人。”
莫嘲人打趣一声:“认识三月而已,就这么这么上心了?”
听见莫嘲人言语,胡潇潇眼睛微微泛红,是真的心疼刘赤亭了。
“这憨货说我是除了老郎中跟邓大年之外唯一一个让他跑的人。他又何尝不是除了我爹娘之外,唯一一个会真心拼命护着我的人。我后悔了。”
莫嘲人只是淡淡然一句:“后悔了也没用,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就盼望着他能顺顺利利炼筋成功吧。只有炼完筋骨皮洗筋伐髓之后,将天地灵气引入体内在开始炼五脏。若是只炼筋,过后还是会被骨肉侵染,那就相当于他白白受了这份苦。”
话锋一转,莫嘲人言道:“就怕今夜之后,他没勇气再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