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卿姒刚睁开眼睛,就被房中的长欤吓了一大跳。
长欤见她醒了,开口就道:“小卿,你昨日怎么不帮我?我们还是最知心的好友吗?”
卿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解释道:“你又不是打不过那北海六公子,我何必横插一脚?再说了,你们两个身下弄道那么大的水柱,我敢过去?”
长欤一想,觉得好像有几分道理,便不打算追究了。
卿姒见忽悠过去了,便又问:“为什么大……不,墨逸要攻击你啊?”
长欤一提起这事儿就恼火:“我怎么知道?老子根本就不认识他!我昨日想说去亭中找你,结果你不在,我见湖中有条黑鱼十分醒目,便多看了两眼,见他的真身是条黑龙,我一想,这不是同类吗?于是便自报家门,想与他交个朋友,没想到他倒好,直接变作人身来攻击我。”
长欤气闷了一会儿,突然若有所思地道:“他不会是嫉妒本公子的俊俏外表吧?”
卿姒露出鄙夷的目光。
长欤不疑有他:“不然你说还能是为了什么?我和他又没有家族……”
他突然停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你方才说,他是北海六公子?”
卿姒点了点头。
长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那我知道为什么了,他二姐……和我……”
卿姒又露出鄙夷的目光。
不用说,她也知道了,又是段孽缘引发的纠葛。
她没理长欤,站起身径直向亭中走去。
不见慕泽的身影,只有里桑候在那儿。里桑仙官说,上神昨夜将卿姒抱回房后,便出府了。
卿姒略一思索,觉得很不妙。慕泽定是觉得她带来的拖油瓶长欤是个惹事精,将他的府上弄得一团糟。是以,离家出走以此来表示内心的不满。
卿姒提心吊胆的过了一天,打算等慕泽回来后,向他再三保证长欤不会再惹祸了。
如此到了月上西楼,她耳灵的听见府外传来一道马啸声,便立马飞奔出去。
婆娑树下,慕泽白衣清浅,霞姿月韵。
他手上握着根缰绳,牵了匹马。马毛白如雪,亮如绸,金棕色的鬃毛在夜色下十分浓烈耀眼,难得的是额上还生了一根金色的角。
皎皎白驹,人如美玉。
慕泽看见卿姒,略有讶然,后又道:“还说让里桑去叫你,你便自己出来了。”
卿姒走过去,看着那匹一角马问道:“这是?”
慕泽淡然道:“这是&17487;疏,我在带山寻来的。”
卿姒松了口气:“所以上神昨夜出府,只是为了去带山寻这&17487;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