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碰到的瞬间,那衣裳顿时化作粒子,浮在半空,眨眼又成了一个与她神似的幼小生命,并且在很短的时间内成长,啼哭、嬉笑、奔跑、英姿、盛极、衰落、腐化、消散、终焉。
一切落幕。
突然,又一只粒子所化的“兽”
跳了出来,看似瘦小的身躯,出的光比星辰还要夺目。
“啊!什么都看不见!”
“等等,我好像可以控制它,哈哈,看得见了。”
再次平静。
这一次它没有衰老,反而瞪着大大的眼睛,打量着眼前的所有事物,而后扑进她的怀抱。
扑进去的刹那,某个熟悉的轮廓在我意识中的未名处惊鸿一现。
衣容身,裳揽华,心逐愿,性兴歇。
“哇,哈哈,还可以飞,双玄你看它可以让我飞!”
对于一只走兽来说,这是值得高兴的。
我仰望着,看着她的动作逐渐从小心翼翼到直冲云霄,笑容也跟着洋溢。
“玄,你真的不应该出现。”
突如其来的话直入我心头,这种事曾经生过一次,或许不止一次,对应的结果早了然于心。
我的力开始枯竭,没有任何抵抗的机会,也没有抵抗的能力。
“母亲,其实你不必要这样,双玄就是双玄,一直都是。”
…
“终点再见。”
这四个字,比我去过的任何一个地方要阴冷。
“母亲!”
我已然绝望,跪地哀嚎:“给我一些时间,这个故事还没有结束。”
她没有表态,但枯竭度有明显减弱,就当是应允了吧。
“从前…”
故事正要开始,她带着满脸急切的神情,匆忙落下。
还未靠近我,我直接一声怒吼:“你别开口!”
不管她要说什么、想说什么…
“嘘”
我做了个安静的手势,这个故事需要聆听。
从前,有一只兽,刚出生时就睁着双半大不大的眼睛四处爬,被父母叼在嘴里的时候叫声比什么都大,每次吃奶都要在母亲的乳。。头上留下牙印,就不喂了吧,还老是胡搅蛮缠。还没长多大,山上的巢穴几乎去了个遍,与其它幼崽打架的次数数都数不过来,外面不管赢了输了,回家都逃不过一顿揍。时间辗转,她又长了些,现在的她时常跟在父亲母亲的屁股后面学习捕猎,她很有天分,山脉中也不缺少食物。剩下的时间,仿佛只剩下了吃食、捕猎、嬉闹、睡觉,偶尔没遇到熟识的兽就只能在巢穴内闷闷地睡一天,日复一日。
随着成长,她捕猎的范围越来越大,认识的东西越来越多,听到的也越来越多。有一天她拖着刚捕到的猎物回巢穴,连热气都没来得及散去,便走到母亲面前坐下,有些闷闷不乐。
『人类是什么样的啊?』
『山脉里面很多啊,你不是见过吗,化形的兽。』
『我说的是真的人类!』
『真的人类也那样,怎么了?突然说这些。』
『不像,人类不吃带毛的生肉,身上还盖着东西。』
[人危险着呢!]
『危险那些兽还都化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