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樾轻笑道。“我早就说过,人心叵测。”
“王僧辩半年前赢了一场恶战,以少胜多绝处逢生,也就是从那时起开始性情大变。他虽是一代名将,但是梁朝已是末路,士气低迷,根本不可能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定是那厉鬼助他。我几次三番大闹将军府,王僧辩直到忍无可,又不会法术奈何不了我,这才了拔剑。”
重樾忖度了片刻,继续说道。“那柄剑很奇怪,剑身曲折就像鱼肠,还是柄断剑。不知你有没有听过春秋时,有把名剑,剑身曲折宛若鱼肠。
传说鱼肠剑既成,相剑名家薛烛为其相,断言鱼肠剑“逆理不顺,不可服也,臣以杀君,子以杀父。”
此剑后来落入专诸手中,刺杀王僚,剑断人亡,这柄断剑也送入了王僚的心脏。鱼肠是绝勇之剑,亦是大凶。”
“你是说,那个厉鬼,是专诸?!”
敖必惊道。
“十之八九。”
重樾点点头,“寻常的鬼魅,怎能俯身在如此凶煞的戾气之上。而且,我觉得他应该不是厉鬼,以身殉剑,是剑灵。”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阆风的弟子作祟。”
敖必的表情有些失望。
“怎么会?若是阆风弟子,道行断然不会再我之上。”
重樾的身形绕着敖必飘着,若是他找回了那10余年的记忆,一定会知道这句话说起来为时尚早。
“我还是要确定一下,他到底是不是阆风弟子。”
敖必想了想还是决定再探探这个恶灵。
“和我想的差不多,就知道你一定会去。”
重樾的身影晃了晃,变成黑雾,很快就幻化成形,不如为何,他总是再不停的使用法术,“如若肯定他不是阆风弟子,你还会去么?”
敖必侧着脸看着重樾模糊的影子,微微张着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一定会去的。”
重樾已经替他回答了,“你是地仙吧,守一方平安,这梁州虽不归你掌管,却是依附着叶江,你怎么可能不管。”
敖必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重樾的话。
“不过明天你可能就是不是这个念头了,”
重樾笑起来,“我和你打赌,你一定不会收了那个不知是厉鬼还是剑灵的家伙。”
“不会的,若是厉鬼,我一定…”
“呵呵,你越是这般说,我就越发肯定届时你一定会手软。”
重樾露出一副了然的模样,“那厉鬼为什么要帮王僧辩,王僧辩又为何要维护他?事情从来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你大概笃定了王僧辩被厉鬼所惑,可是有没有想过,他也许是心甘情愿。”
“怎么可能,心甘情愿。”
敖必急忙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