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巍强忍着心里的滔天巨浪,装模作样地找,但他心里清楚:还找个鸡毛啊!
有那么一瞬间,他都险些承受不住巨大的心里压力,想要坦白从宽了。
但这样的念头只持续了不到一秒钟,就烟消云散。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还想活着……
父子俩找了一个通宵,把家都快给拆了,最终还是一根毛都没找着。
孙正科颓然地坐在地上,看着满目的狼藉,失落地自言自语:“难道真的要花一百万买来赔给他?”
平白无故损失一百万啊,谁特么不肉痛?
“爸,要不然你就帮刘伯伯把事情办了?”
孙巍建议道。
孙正科摇了摇头:“办个屁,风险太大,到头来别鱼肉没吃到,反惹一身臊。你以为他是搞慈善的,这一百万是这么好拿的啊?”
孙巍继续出主意:“那我们就装作没看到钱币呗。反正他当面送的时候你是拒绝了的,他自己偷偷放柜子里,我们不知道,丢了也跟我们无关。”
“这个……不好吧,大家都不是三岁小孩子。”
孙正科迟疑道:“万一他狗急跳墙,跑去告我,也是麻烦事。”
孙巍很了解自己的父亲,见到老爸迟疑的样子,就知道实际上内心已经意动了,只是碍着脸面不好说出来而已。
“那就让他告啊,反正又没证据,随他怎么告。”
孙正科纠结了一会,最终在脸面和一百万之间,选择了后者。
“哎,事已至此,也就只能这么办了。”
见到老爸如自己所愿,选择了耍无赖,孙巍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警报解除。
此时他还没意识到,他这个当儿子的,坑爹究竟坑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
郑有容发了好几天的愁,一直在想着怎么把彭俊娜的事情完美地解决好,结果只过了一个周末,居然就传来了消息,彭俊娜转学到外地了。
稍稍一打听,竟然是孙校长运作的。
“他居然发了善心,不容易啊!”
郑有容忍不住叹道:“为了帮助一个陷入困境的学生,又出钱又出力,孙校长也是拼了。今年不给他弄一个优秀教育者的奖励,都对不起他。”
如此结局,超乎想象的好,郑有容长出了一口气,顿时觉得肩上的压力减轻了不少。
至于为什么突然发生这么大的变故,她也是一头雾水。
郑有容心情好的时候,就喜欢去琴室弹一会,结果一出门,路过操场的时候,见到云纵翘着二郎腿,坐在树荫下,悠闲地看着学生顶着大太阳大足球的懒散样,她心里就不舒服。
她款步向前,走到云纵身边。
“某些人啊,不要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仿佛地球离了谁就不转似的。你不愿意帮忙又怎么样呢,我不也把事情完美地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