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郎中不是待她很好吗?
谢青嗓音含着笑语,但垂眉时,眼睫浓密纤长,遮蔽墨瞳,略带落寞。
良久,他?说:“他?亲近小香,算是撬我墙角……我心情不好。”
“啊——?”
沈香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谢青原来?是在吃醋啊。
她吃吃地笑:“不可公报私仇。任郎中是为我雪中送炭的好人,你不要伤他?。”
“嗯。”
谢青忍耐住杀心,“但我心情不好。”
她觉得他?好可怜啊,好想哄他?。
“您怎么样,才会心情好呢?”
沈香想,她慢慢改变谢青了,至少她逼他?抑制住了杀欲。所以,她要奖励他?。
沈香靠近美人儿谢青,他?的唇有点冷,似冬日?的霜风。她捧着他?的脸,千万分?怜惜,印下一吻——“这样呢?有没有好一点?”
她问他有没有好一点吗?
谢青缄默不语。
肯定是好很?多?,但,还不够。
他被她引诱了,他不想轻易放过沈香。
屋里的光倾泻廊庑,掺入沈香的发间。她被烛光打亮,朦朦胧胧,半明半暗。颈后的那一颗焦色小痣很?明显,他以?唇临摹过无数次。
如今,他又兴起了。
谢青蹙眉:“只好了一点。”
他的眼尾潮红,洇了一点水渍,他在?忍耐。
而沈香看?得出来。
郎君不是一个?很?能熬住邪念的人,而这一份作祟的用物,很?灼手。
偏偏她顺从他心?意,能稍稍使其安宁。
只是沈香会受累,她不能总这样纵容谢青。
这个?也要教吗?她有点为难。
沈香只想试试看?,用旁的法子?帮他纾解躁意。
于是,沈香轻轻吻了一下谢青的唇,又低下头,咬了一下他挪动的喉结。突起的一块,润着玉光滚动,也勾走她的神魂,很?难说,是谁在?欺负谁。
“我们进屋里好吗?这儿太冷了。”
沈香伏在?谢青的肩头,啜泣着,小声同他说。
谢青很?显然忍不到回寝院的时候,只能委屈沈香一回,在?书房尽享饕鬄盛宴。
书房门阖上,烛光也被一记手刃熄灭。
谢青占有欲过强,不愿让交叠的人影悬浮于门窗上。
他甚至毁去了神像的一双眼。
沈香是他的私物,除了他,谁都不许观瞻。
谢青这样的煞气,也就?她能尽数收下,尽数容忍。
身外之物无足轻重,所以?全?可?摒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