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都知?道,自个儿满足不了女子,是不足以让妻妾臣服的。这些女人看着乖巧漂亮,实则心里一定在嘲弄他无能……不管真假,老太监们定是会动手,打杀得对方?低下头颅才?好。
“老太监啊?手段刁钻得很。”
对方?像是醒悟过来什?么事,笑得阴恻恻的,“那位上峰倒有意思,月月都得咱们李小郎君送上一个美人,还没半个月就要讨人。啧啧,也不知?是怎样的玩法,人都消受不过来。”
“嘘!噤声!那位也是你可以暗中议论的?小心脑袋!”
同僚的话音刚落,白流光的脸上就铺陈了一片滚沸的稠液。
好重的腥味!
恶心感自脾胃里翻滚上来,白流光悟了,他是死了!
“再多嘴一句,尔等全跳海谢罪吧。”
像是主?子来了,极有威慑力的一句话砸下,大家伙儿战战兢兢不敢开口了。
白流光的眼睛闭得更为紧密,这是何等罔顾性命的人间炼狱啊,她可不想搭进性命!还是明哲保身?,混一天是一天吧。
不过,她一想到自己被老太监挑去当夫人的悲惨命运,心里又翻涌起一股子不服输的韧劲儿来。
不行,她要努力一把,她要逃出生天,谁想死在这种鬼地方?!
白流光思索对策时陷入了昏睡,再睁眼,已是薄暮。
她被关?在一间屋子里,到处都是海潮气?,被褥摸起来有些粘手加润泽,应当许久没拿出去晒过。
白流光想,这里可能很久没放人出去了。
耳畔传来幽怨的哭泣声,白流光皱眉,问:“有谁在?”
“你醒了?”
陌生的小娘子抱住膝盖,哭得梨花带雨。
“你是谁?”
“我名叫苏曼,是被人劫到这里来的。”
白流光立时想到了那些男人的话:“你也是待在庵寺里,被人带走的?”
苏曼咬了下唇,点头:“嗯,我和沈三郎相知?相守,本?约好了一齐私奔,怎料没等到他的人,却等到了府上的马车。爹娘不忍心伤我,故而把我送去州府附近的庵寺……”
白流光挑眉:“若你只是私奔被逮,又有父母亲疼爱,怎会入道?只要你好好求一求家人,定能留在府中。”
“我、我……”
苏曼涨红了脸,“已不是处子之身?。”
白流光了然,难怪。大宁国二?嫁女并不罕见,可一个未婚的小娘子失了贞洁,却是门庭之耻,府上定留不住她,只能送往庵寺。
白流光笑了下:“你这位沈三郎倒有意思,都要同你私奔了,还忍不了那几天,非要毁了你最后?一条路。这样的郎君,恐怕不安好心,实乃心肠歹毒。”
更有甚者?,可能就是这群人派来的。他们早早盯上了苏曼,收买了俊美郎君,毁了苏曼清白,逼得她入道,再偷天换日抓回这里。
苏曼厉声反驳:“不可能!三郎不是这样的人!”
“随你。”
白流光呶呶嘴,她和傻子有什?么好计较的。
她想逃出去,至少不要被囚在这个地方?。
白流光想到她“未来的太监丈夫”
名声骇人听闻,既如此,她何不好好狐假虎威,利用一番。
于是,她低头对苏曼说了句:“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