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的oku和安小佳一起去农村玩,合作偷了某大妈家的小蕃茄,被凶猛巨犬狂追。手牵手逃命,竟然不懂的兵分两路;
十三岁的oku读寄宿学校,安小佳每次买零食仍然买两份,每月送来一大箱,非常壮观;
十六岁的oku失去了一只眼睛,永远的失去。武侠小说刚入门的安小佳缠着医生问"
把别人的眼睛挖出来给他换上,用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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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的oku大人开始混迹于酒吧迪厅,风生水起。安小佳非跟着去,结果被人一刀刺入,那个时候oku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视野可以变成血红色;
十九岁的oku在浴室里的失控让安小佳开始手段拙劣的躲他。那些知名和不知名的男人和女人的体温留在oku大人的皮肤上,灼灼的让他感觉每天都在发着高烧;
现在,二十二岁的oku怀里扔着吃牛肉干吃到咬牙切齿的小猴子,酒红色的毛刺头在眼前晃来晃去,一切都模糊的像是镜花水月,只有这依偎的姿势让人有了存在感。
终于,完满了。
这可真好。
二十五
这人生真是糟透了,只有睡着的时候才幸福。
因为终于可以什么都不想了,终于可以什么不看了。
到底有没有所谓的世界尽头,是不是逃以那里一切都可以结束?要怎么逃呢?困在八卦阵里,何处是生门?
沐白知道自己眼是灰的,望月是垮的,周身环绕的暗尘让人灭顶。这样的自己怎么逃,只有等待黑暗来临悲剧来袭。
安南温暖的眼神,安小佳朝气蓬勃的笑容,娟娟不尽的泪水,母亲披头盖脸的污言秽语就算泪水己经汹涌,人生也无处可躲。
看起来仍抓在手中的世界,实际己经从内部开始分崩离析,掉入深不可测的黑洞。
沐白渐渐迷茫,自己究竟在追什么呢?什么才是自己真正所要的?这一切又是否值得?他没有答案。
别人爱上爱情,他却只是爱上了一份执念。
人生最苦的是放开手,比起打碎那个己经腐入骨髓却外表光鲜的世界,放开手更是不能忍受。不可想象没了他自己会怎样。没有翅膀便无所谓蓝天,若是有了,这渴望便不可遏制。
多可怕。可是,若没了这份执念,我便不再是我,所以,无论如何,也是毫无悔意的。
那一掌打下去,自己被带的一踉跄。母亲肯定想不到她越来越腐败的身体还能有如此大的能量。这一掌,让沐白躲到洋马老师家住了两天没敢回家。
痛是肯定的,好像牙齿也松动了,酸涩的却让人更清醒。这两天沐白基本没有睡,一杯咖啡坐到天亮。
洋马老师都快哭了,好好的一个帅哥怎么就魔障了呢?
以沐白的家庭绝不可能放任儿子走这么一条路的。别的不说,面子就比天还大。
退一万步,就算过了家里这关,oku会接受他么?他现在算是被小安子拴住了,光天化日就成天花火四溅,沐白哪儿有机会?
再退一万步,就算没有安小佳,沐白能套住安南?那人都花出精来了,把谁放在心上过?要是有一点感觉,两个人在一间房里住了三年,应该发生的也早就发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