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亦默了会儿,说:“明儿我去给老太太上柱香。”
“我最近总感觉就像在坑里蹲着似的,骨头疼,喘不过气来,连眼泪都流不出来,晚上闭上眼睛都不敢往明天想。老太太出院之后还跟我说过,现在老陈家就靠我一个人了……”
许经泽昂脖子把杯里酒喝干,抬手抹抹脸:“我他妈就是个废物……”
姚亦黑着脸沉默了半晌,扭脸把许某人提溜起来:“走,咱回家。”
许经泽晕乎乎眯着眼,家?我哪还有家?
俩人没回天香国苑也没往姚家小别墅方向去,而是打了个的士直奔城南,姚亦大爷一样半搂着许经泽跟司机师傅说:“去静安水居。”
静安水居?
许经泽喝多了头疼,抱着脑袋琢磨,什么地方?听着像是尼姑庵啊……
尼姑庵位置可着实不错,闹中取静,紧靠着天河公园风光带,开盘就是带精装修的房子,姚公子买完又全部砸了重装,一点没嫌麻烦。
房子其实不算大,两室一厅,一间卧室做了书房,里面放着张双人书桌,并排放着俩电脑,另一间卧室里放着张吓死人的大床,沿墙跟摆着一大溜衣柜,姚亦站在门口抬手比划比划:“咱俩衣服就不用分着放了,伙着穿吧。”
许经泽张张嘴:“啊……”
厨房里特干净,基本空无一物,连个碗都没见着。打开冰箱,就见着两包孤零零的泡面,姚公子很坦荡:“我可不做饭啊。”
许经泽下意识回答:“没事,我做……”
卫生间就更明目张胆了,俩牙缸俩牙刷俩剃须刀两条毛巾,姚公子继续很坦荡的发言:“蓝色的是你的,红色的是我的。洗澡不?我给你拿睡衣去。”
呃……姚大爷偶尔主妇这么一回,真让人受不了……许经泽觉得自己真是没招了:“我说,你用不用搞成这样啊……”
姚亦:“什么?”
有种深切的被包养的感觉啊……
许经泽有点放弃了,嘟嘟囔囔:“我这辈子欠你的算是还不清了。”
“谁用你还了?”
姚大爷靠着门框双臂环抱,既严肃且认真:“你生出来才四斤多,我一出生就九斤半,你一大腿还没我小胳膊粗,咱俩根本就不在一条起跑线上。”
这哪挨哪啊?
姚亦:“你啊,一会儿看看,还有什么要买的不,拉个单子,明天咱一块扛回来。盘子之类的……”
许经泽抬手啪的一声把灯关上,按着姚某人肩膀,咬人家的鼻子。
这有点突然,姚公子思维不够跳跃,明显没跟上:“狗啊你?!疼……”
许某人唇往下移,姚公子只好腹语:“唔……嗯……”
姚公子神色凶悍,可嘴唇实在软的不可思议,个子比许经泽高了点,接吻的时候微微垂着头,眼睛半阖,瞳仁是极深极深的黑。
许经泽勾着他脖子,凑的极近,压低了声音笑:“嗨,你是雏吗?别把嘴闭那么紧行不行?紧张啊?”
不是紧张,而是这感觉太强烈。许公子从来没这么主动过,姚同志咬紧牙关,好像刚才喝的那些酒全跑脑子里来,就剩下意志薄弱了。
许某人手指有点凉,慢吞吞从姚亦胸膛往后划,顺着腰线往下,最后勾在姚某人裤腰上。俩人贴的太近,气息乱的一团糟,许某人还特别坏心的去咬人家耳根,竟然还笑悠悠的问:“想不想?”
你说呢?姚亦己经没出息的基本上说不出话来了。
废了,没想到姚大爷在这事上还是个矜持的……许经泽拽着姚亦的手来解自己裤子,才刚刚开始脊背就有点发酥:“反正欠你的也还不清了,你让再我欠一回呗?”
这不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吗?!他还蹬鼻子上脸真没完了?
许公子皮嫩水滑,这小腰又细又韧,姚亦把他牛仔裤扣子解开,手上发颤,觉得自己都快疯了。
他有一年没找过人了,现在被许某人碰几下就涨的发疼,火苗顺着脊椎骨一直蹿上来,烧的他眼都红了。
今天难得许公子比较直接,把手伸进姚亦裤子里,没轻没重的撸了几下,笑:“操了,怎么这么大……”
他说话声音很粘,尾音哑的几乎听不见,姚亦热的要命,一把把许经泽推到墙上,双手从后腰伸:“我想进去……”
两攻相遇必有一受,这种本质问题太难以调节了。许经泽攀着他肩膀打哈哈:“我也想啊!要不这么的,一你来,二四六换我?”
姚亦咬他。
许经泽:“啊喂,今儿周几?……润滑剂有没有?”
姚亦从牙缝里挤出句回话来:“只有沐浴露!”
没有润滑剂果然解决不了问题,姚亦只进来了一点,许经泽就疼的一脑门子汗。姚某人缠着他脖颈一点点的亲,俩人不上不下,都给折磨的够呛。
憋的太厉害了,心跳的特别快,整个人就像要爆炸了一样。
许经泽干脆换个姿势,自己往下压。那个疼劲就别提了,他咬着姚亦肩膀,眼前都是明晃晃的白光。
感情这事就这样,疼的时候总比甜的时候多。活着这事就这样,不疼够了就没法往下再继续。
姚亦动的很温柔,可是进的太深,许经泽觉得自己就像被人在胸口狠狠戳了一刀,腿根小腹后腰再到脊椎,过电似的直发麻,可能最后连脑子都麻痹了。
真好。
分不清楚是谁在喘息,姚亦的汗珠子一直滴下来,从里而外的着着火。小腹一阵一阵的抽紧,几乎要天旋地转,他咬着许经泽的耳垂说:“你给我记好了,以后去哪都行,咱都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