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兽你追我跑,饶是气喘吁吁,蝶兰也不敢有半分停步。
当蝶兰又一次奔入全然陌生的石室中时,她与一白衣金边的少年四目而对。
二人皆是怔忡,那少年望着她,微微抬手,一枚暗器自他袖中射出,直袭她而去。
蝶兰灵敏一跃,避开暗器之时,只听身后石器碎裂声传来。
她回头去看,正见刚刚还凶猛无比的机关兽碎裂成块,再没了动作。
蝶兰当即松了口气,十分自来熟地走到少年身边去,开口道:“多谢兄台救命之恩。”
那少年瞥她一眼,并不搭话。
不过他打量的目光中,明显是对蝶兰衣着有几分好奇的。
蝶兰也不是对面不给面子她就打退堂鼓的性子,她噙着笑,一派天真无害的模样,继续道:“你我在此相遇,好巧。”
“不巧。”
那少年瞥她一眼,不怎么懂,怎么有人能在小洞天里说巧遇的。
见自己被戳穿,蝶兰也没半点不自在,她只道:“不是有句话说,相逢即是缘嘛。”
此人一袭白衣金边,系着的黑色腰带上镶金戴玉,打扮一看就非富即贵。
不过蝶兰看中的不是他富贵,而是,这小子制机关兽有一手。
她不确定这小洞天里究竟还有多少机关兽,如果能暂且跟他结伴同行,应该会安全不少。
比起蝶兰的热络,少年明显要冷淡不少,他擦了擦袖箭,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呃……”
蝶兰闻言,神色更是无辜,她道:“我本来好好地采着药,结果脚下一空就摔下来了,还爬不上去,只能顺着路走。”
“谁知道……被这么个怪东西追了一路。”
她说着,指了指散成块的机关兽。
这理由听起来虽然很胡扯,但也不是不可能。
他能进入此处,是公仪家几代人的搜寻,她一个小女孩,误入的可能性确实很大。
见少年神色有所松动,蝶兰继续道:“那个……兄台,你知道怎么出去么?”
说着,她不安地搅了搅手指,适时露出这个年纪少女应有的局促来,小声嘟囔道:“我阿母还在家中等我呢……”
听她这么说,少年的情绪明显更放松了,他看向蝶兰,问道:“你是南疆人?”
“嗯。”
蝶兰甜甜一笑,十分好奇道:“你怎么知道?”
“观你衣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