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吗?小小护龙卫而已,他前头还杵着七个呢。
老八躲开他的拉扯,一副莫挨老子的表情。
对方脸皮够厚,依旧纠缠不休。
“奴才是兵部尚书秦大人府上的管家,我家大人近日旧疾复卧病在床,总说起您先前英勇救人的事迹,直夸您年轻有为!若非有您挡剑,我家大人……唉,旧事不提。今儿一出门便遇见了您,这不正巧了吗?我家大人真真是与八大人有缘哪!”
管家语气夸张,兴奋溢于言表,“八大人既然到了尚书府,不如进去坐坐,与我家大人一叙!”
他看着瘦小,但力气奇大,老八被拉着走了几步,抬头就见“尚书府”
三字。
在自家门口堵着他,这也太刻意了!他又不是脑子不好使,哪里会看不出对方有阴谋。
只是,兵部尚书家好像很有钱的样子。
紫檀木的牌匾,上好的琉璃瓦大门,特供的金砖砌墙。
老八低头看了看手中箱笼,又抬头看向气派的尚书府,眼睛亮:“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诶!八大人您里头请!”
管家笑眯了眼,招呼小厮去通报,“与大人说一声,便说八大人亲自登门探望大人!叫后厨备好酒好菜款待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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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銮殿。
尖细的嗓音宣布早朝开始,未等容岑开口,底下众臣便急匆匆开口。
“陛下!除京都外,其余驰援南境的军卫皆尚未定下如何调派,各境军卫原本均匀分布,若拨一万南下,各州恐有争议,还请陛下圣裁!”
“皇上!北境三州,遥州沦陷,边州受攻战乱不休,顷州亦有虎视眈眈者,显然更需调兵!莫说外调至南境,臣以为南境富庶该向北境驰援才对!”
“陛下!各境亦有外患,余下军卫不足以防御!羌蛮屡次进犯,凉州五万军卫只剩三万不到,情况危矣!若再调派,凉州将失啊!”
各州局势紧张,确实都是刻不容缓的情况。
容岑摆摆手,示意众臣停下,先宣布了大理寺卿调查出的结果。
“丞相太师两位老臣的清白已还,明日便恢复早朝,朕的左膀右臂终可回来了。”
容岑面上大松一口气,欣慰笑了笑,不动声色观察朝臣。
幕后主使到底没查出来,只找了个替死鬼,虽说是替死鬼,但也不无辜。
平平无奇的户部侍郎,却吞了军晌二十万两雪花银,逸州那五千军卫亦是间接死于他手。
眼见殿内喧哗被震惊取代,容岑方开口道出逸州如今的境况,说的却是将军擅自屯兵,暂没提司国公。那日孟阳进献的胆大冒进之凉州策,她也一并公开了。
“此计若凉州可行,边州亦可,则遥州也能一并收回。众卿以为如何?”
有人急忙出列,“陛下,万万不可啊!此计过于凶险,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轻易便会失了我大胤东西境半壁江山啊!”
有人附和前者:“是啊陛下!大胤百年江山不能毁之一旦啊!如陛下言,大胤病了,经不起折腾!”
亦有人赞成:“皇上睿智!正所谓不破不立,大胤如今虽陷入四方困局,但更不能让他国将我等看扁!北边各族最心高气傲,先示以软肋将其引入凉州瓮中,再瓮中捉鳖一网打尽,臣以为此计可行!”
容岑与摄政王的视线在半空相交一瞬,彼此交换了个眼神。
鱼儿,咬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