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郴州在玄关处换了鞋,一边解开外套,一边说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失恋了,在借酒浇愁。”
江肆光着膀子躺在沙上,手里还拎着易拉罐,“怎么说?”
“怎么?第一次没了,要寻死觅活闹一下?”
“说什么屁话。”
江肆起身笑骂了声,“我就是想喝两口,不行啊?再说了,吃亏的也不是我啊。”
贺郴州在沙上坐了下来,用脚踢倒了地上放着的几个空的易拉罐,“不是在医院陪着?”
“姐姐不愿意。”
“姐姐?”
江肆嘿嘿笑了声,“昨晚上我可是叫了一晚上,果然还是姐姐好啊。”
“一晚上就上瘾了?”
江肆摆手,打开一罐新的酒递给贺郴州,“有些东西不分时间长短,就那么一瞬间,你知道吧?就一瞬间就觉得合适。”
贺郴州接了酒,“她还没离婚,江叔他们也不可能同意。”
江肆眯了下眸子,“老爷子就能同意你抢你大哥的女人了?”
贺郴州抬眸看向他。
“苏慕长的的确不错,放在那些心心念惦记着要爬上你床的女人当中也算是佼佼者,但是郴州,她没有任何的背景,要非得说有的话,那就是贺凌,你跟贺凌明争暗斗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老爷子打心里是偏向他的,如今你在明面上,站在最高位置上,可若是你真的动了这心思,往后你的路只会更难走。”
说到这江肆顿了下,语气比起刚才更是严肃了几分,“你若是只是一时兴起,玩玩也就算了,若是真的较真了……”
“你觉得我是这么没有品的人?玩儿玩到自家人身上?”
“那不是被他们阴了吗?”
“我若是不想,你觉得就凭他们能阴的了我?”
江肆怔愣了下,盯着他看了好半晌,忽地反应过来,“所以,从开始你就是欲擒故纵,将计就计?其实你早有预谋?”
贺郴州抿了一口酒,将易拉罐放在桌上,“留在身边的人,自然是要知根知底,才最安全,不是么?”
江肆半晌没说出话来,只是冲着贺郴州比划了个大拇指。
他刚开始觉得贺郴州对苏慕也就是一时冲动,或者是吃了一次食之味髓而已,时间一久肯定也就算了。
所以他没有劝,甚至还跟着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