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乘下意识看了一眼银天,银天勾勾嘴角,说道:“还好,那包菸终究还是回本了。”
“只回本了十二分之三。”
海乘提醒他。
“十二分之四,”
银天纠正他。
两人走到门口,里头的瘦子正以一个求婚的姿势跪在床下,看见海乘吓了一跳,嘴里蹦出一句:“我操!”
“瘦子,”
海乘说了一句。
“我以为你俩死了啊!”
瘦子吃惊的看着他们,“你俩没死啊?”
“那要看你对这个‘死’的定义是什麽了,”
海乘说,“严格来说,我们四人都已经死了。”
“哎,我不是…你知道我的意思,”
瘦子说,转头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壮汉,“他怎麽还不醒啊?”
海乘走过去,壮汉躺在床上睡得正熟,他伸出手掐了掐人中,人还活着,身上也没什麽伤,就是没醒。
“让他睡会儿吧,”
海乘说,“一会儿应该就醒了。”
“啊,”
瘦子迷茫的点点头,“好的。”
“你们是怎麽跑到这里来的?”
海乘问瘦子,“其他人没有跟着你们来麽?”
“没有,”
瘦子摇摇头,说道:“你俩消失之後的当晚,那些狱卒忽然就全都不动了,外头的雨也停了,所有人都跟疯魔似的跑了,於是我和壮汉就想着去找你俩,结果找着找着就看见一堆的狱卒屍体倒挂在屋顶上,我就寻思——哎,屋顶上应该有什麽秘密,看这一路的痕迹,你俩应该就是从这儿消失的,我和壮汉就爬到顶端去想要一探究竟,想说会不会找到你们的屍体还是什麽的…”
“然後呢?”
“然後就看到了塔顶那根避雷针,壮汉不怕死的跑去碰了一下,整个人就消失了。”
瘦子说,“操他娘的…我当时可吓坏了,你不知道那座监狱有多恐怖,空荡荡的,还有风声从上方洞口窜进来,吹得老子一地鸡皮疙瘩。”
海乘心说你们经历的恐怖只不过是我们体验剩下的,况且我们身边还有一个更加恐怖的男人。
“知道了,我先给你们弄点吃的吧,你俩好好休息。”
海乘说。
“谢了啊,”
瘦子终於放松下来,忽然想到什麽又问了一句:“不过这儿是哪儿啊?”
“我家。”
海乘说。
“我操?你家?”
瘦子朝着四周环顾一圈,“你家很奢华啊!你干什麽的赚得挺多啊。”
海乘不知道怎麽回答,想了想还是说:“国际贸易吧,偶尔跑跑国外什麽的。”
“哇靠!那你很牛逼啊,”
瘦子说,“你是不是还会说很多国的语言啊?”
场面逐渐不可收拾,海乘听见身後的银天笑了一声。
“差不多吧…你先休着,我去弄点吃的,”
海乘指了指门口,“厕所什麽的随便用,当自己家就行。”
“好勒!”
瘦子喊了一声。
“你肯定很不擅长应付小孩子。”
海乘离开後,银天笑着在旁边说了一句。
“我还很不擅长应付你。”
海乘斜了他一眼。
“彼此彼此,跟你沟通也挺累的。”
银天抱着胳膊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