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做什么?不得放肆。”
伴随着一道低沉好听的声音,一身绛紫锦袍的君洌寒大步而入,身后跟随着风清扬、徐福海等人。
御林军齐刷刷的跪倒在地,只唤了句,“主上。”
“都退出去。”
君洌寒冷挑了剑眉。话音刚落,御林军迅速而有条不紊的退出小院,却将院子团团围住。
他的目光在战战兢兢的老夫妻身上扫过,而后温声问道,“听说你们救了一个从悬崖下掉下来的年轻人,她在哪里?”
“在,在屋子里。”
老婆子用发抖的手臂指了下茅草屋。她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贵气逼人的男子。
君洌寒急切的向茅屋走去,推开房门,只见飞澜半靠在窗前,眉心微蹙着,显然,刚刚的一幕她都看在眼里,并且,还有几分不满。
相识八载,这还是君洌寒第一次见到飞澜穿女装,洗的发白的粗布裙子,及腰的长发,发髻间别着一根银簪,没有丝毫华丽的装饰,反而凸显出最纯净自然的美,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飞澜同样回视着他,目光平静的近乎疏离。
“澜儿!”
君洌寒低哑的唤了声,手臂一揽,将她整个人拥入胸膛中。他抱得那么紧,几乎让飞澜喘不过气,只有怀中真实的温度,才能让他相信这一切都不是梦。“澜儿,我的澜儿。”
他埋首在她柔软的发间,薄唇贴在她耳畔,淡淡呢喃着她的名字,温情而忧伤。
飞澜被他抱着,身体微僵硬,一张苍白的小脸平静的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漂亮的眉心微蹙着,淡漠道,“皇上,你弄痛我了。”
君洌寒慌忙无措的放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好似她是掌间瑰宝。“你的内伤严重吗?从那么高的断崖摔下来,有没有受伤?”
他轻车熟路的去解她腰间束带,飞澜想要阻拦都来不及。腰带落地,胸前衣衫敞开,露出胸口大片雪白的肌肤,肌肤上隐隐的还有划破未愈合的伤痕。
飞澜窘迫难耐,背转过身,双手紧抓住胸口衣襟,遮挡住裸露的肌肤。“你,不要这样。”
君洌寒的手臂从身后缠上她纤细的腰肢,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将她娇小的身体困在胸膛中。下巴轻低着她肩头,吻着她美丽的侧脸。“真想狠狠骂你一顿,自以为是的去刺杀豫南王,险些将命赔进去。上一次的教训还不够,是不是!”
飞澜紧抿着唇片不语,脸色越发苍白。他教训的没错,她的确是很没用。
“可是,你掉下断崖的那一刻,朕什么怒气都没了,朕可以包容你所有的任性与胡闹,只要你能活下来,好好的活在朕身边就好。”
他紧拥着她,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再次涌过心头。八年的时间,她已经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不可或缺。
飞澜清冽的眸中含着泪,却失控的在他怀中挣扎。她忘不了,是他在生死关头放开了她的手,无论什么理由,他怎能绝情至此!如果她运气差一点,她就真的葬身崖底了。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丢弃她。
泪,终于落了下来,带着绝望的冰冷,打落在君洌寒手臂肌肤之上。“你走吧,慕容飞澜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
“澜儿,对不起,是朕的错,都是朕的错。”
他紧拥着她,同时制衡住她的挣扎。她身上还有伤,若继续挣动下去,难保再次扯裂伤口。“澜儿,跟朕回宫吧,让风清扬给你疗伤,豫南王那一掌不轻,别伤了心脉才是。”
飞澜不停摇头,泪珠扑簌落下来,她紧咬着唇片,却不在和他说话了。正是两人僵持间,门口处,突然传来一道低哑的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