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他就没哭过了。
他还以为,男人不该哭,男人哭,就应该被训斥。
如今他才明白,不是男人不能哭,而是他不能哭。
其实也不是如今才明白,而是此刻才确认。
6圳开着车,后视镜里,6成阳靠在6铭中肩膀上。
他的弟弟,应该是为情所伤。
万家灯火,没有一盏是为了他而亮。
6圳忽然说:“爸,明天是成阳的生日。”
6铭中立即说:“我记得。”
然后,没再听到父亲说别的。
6圳并不意外,而是说:“我给成阳预定了蛋糕。”
“好,那我就不定了。”
几秒后,6铭中像是对下属说话:“你做得很周到。”
6忽然扯了下嘴角,没再说什么。
6成阳下午才醒,他翻开手机,看到手机上的文字,他才不得不承认,那不是梦,阿影真的要结婚了。
洗完脸走出卧室,正好6圳从对面的卧室里出来,看见6成阳,他像往常那般笑了,“生日快乐,新年快乐。”
6成阳心中忐忑,笑着走上去揽住6圳的肩膀,哥俩一般高。
“哥,你也生日快乐,我给你定了蛋糕,一会儿咱俩一起分蛋糕。”
6圳不意外,轻轻点头说好。
6成阳悄悄去找6铭中,“爸,今天是哥的生日,你没忘记给他准备礼物吧。”
6铭中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问问他:“你昨晚哭什么?”
6成阳虽然不记得他是怎么回来的,但早就想好了说辞:“我想我妈了。”
6铭中深深叹了口气,拍了拍6成阳的肩膀,没说什么。
6成阳追上去,压低声音:“我问你呢,你记不记得今天也是哥哥的生日。”
6铭中语气敷衍:“记得,你俩同一天生日,我又没老年痴呆,怎么不记得?”
“那你给哥准备礼物了吗?没准备的话我这有。”
6铭中不耐烦道:“你操这么多心干什么?”
6圳刚好从电梯里出来,6成阳有些尴尬,笑着说:“哥,我正想叫你一起吃蛋糕呢。”